马云、奥巴马都上当:“女版乔布斯”是如何打造一个600亿骗局?
路上读书 发表于:2019-12-05 10:07:16
原标题:马云、奥巴马都上当:“女版乔布斯”是如何打造一个600亿骗局?
伊丽莎白·霍姆斯,曾被誉为“女版乔布斯”。
就读斯坦福大学的她,读到一半辍学跑去创业。她说她有一个idea,只要从手指上取一滴血,放到一个只有信用卡那么大的检测盒里,分分钟,现场出结果,能做200多项专业的血液检测。
在这个创业点子的驱使下,2003年,19岁的她创建了一家叫“希拉洛斯”的医疗公司。很快,希拉洛斯公司势如破竹,投资滚滚而来。短短十年,公司估值就噌噌噌地涨到了将近一百亿美元,成了名副其实的“独角兽”。伊丽莎白·霍姆斯在30岁那年,登上福布斯全球400名最富有女性行列。
再来看看,站在这个女人背后都有哪些男人。政商两界,大佬云集,公司董事会成员,包括美国前国务卿乔治·舒尔茨、亨利·基辛格、媒体大亨默多克、甲骨文公司创始人拉里·埃里森、传奇创投家唐纳德·卢卡斯。
2015年10月15日,华尔街日报揭露这场惊天骗局。原来,希拉洛斯压根没有什么创新技术,所谓的滴血检测全是弄虚作假,所谓的“血液女神”竟然是个女骗子。
一夜之间,霍姆斯的净资产估值从前一年的45亿美元下调至零。2018年3月14日,霍姆斯被美国证券交易监督委员会指控“大规模诈骗”,涉案金额达7亿美元,折合人民币44亿。
所有这些,都在今天分享的这本书《坏血》里。比尔·盖茨形容: “这个故事比我想象的还要疯狂……”
1.怀揣亿万富翁的梦想,白富美辍学去创业
伊丽莎白·霍姆斯,出身名门,家族背景显赫。
10岁那年吧,有个亲戚逗她玩,“丫头,长大了想干什么呀?”“我要成为亿万富翁!”亲戚又问她:“为什么不是当总统呢?”小丫头绷着小脸,一脸严肃地说:“不,如果我有10亿美元,总统就会来娶我!”
7岁那年,她设计了一个时间机器,笔记本上画满了详细的工程图样;十几岁,考上重点高中,学习成绩全A。2002年,拿着总统奖学金,凭真本事,进入斯坦福大学,攻读化学工程。
但是,谁能想到大学生活才刚刚过去一学期,霍姆斯就辍学去赚钱。
2003年春天那场席卷全球的SARS疫情,亚洲受影响最严重。那年暑假,霍姆斯申请到新加坡基因组研究院实习,整个夏天她都在帮忙检测病患样本。在这个过程中,她惊讶地发现,这都21世纪了,怎么收集样本,用的还是上个世纪的注射器抽血、棉签取分泌物这类传统手段?这样太效率低下、技术落后了吧?科技如此突飞猛进,怎么这方面一点都没跟上呢?
这次实习,霍姆斯大受刺激,她深深觉得医疗诊断技术有着极大的提升空间。再进一步,她认为,要是能在这个领域里实现一项技术创新,那绝对是一个超级商业蓝图啊。越想,她赚大钱的欲望就越强烈。
就这样,19岁的霍姆斯决定放弃学业,走上创业之路,很快,她就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希拉洛斯(Theranos),由治疗(therapy)和诊断(diagnosis)两个英文单词组合而成。
2. 好点子+高科技,希拉洛斯成为硅谷新星
当霍姆斯跟投资人讲她创业点子的时候,现场演说魅力十足,极富感染力,投资者们听得双眼冒光的。
不到一年时间,2004年底,霍姆斯就筹集到了600万美元的天使资金。就连她的大学导师钱宁·罗伯特森,也觉得这个想法大有前途,主动要求加入公司董事会当顾问。
霍姆斯设想的这种贴片,集治疗、诊断和智能控制于一身,理论上非常完美,但稍加分析,就会发现这里面涉及很多技术难题,短短几年压根没法做出成品。
这下,霍姆斯不得不接受现实,做贴片实现不了。于是,她决定简化产品功能,只保留诊断这一个核心功能,研发一种家用的轻便血液检测仪。
根据调整后的新思路,霍姆斯带着团队就忙了起来,不到一年时间,就捣鼓出了第一台原型机,而且,还进一步想出了一个快速赚钱的商业模式——把这种血液检测技术授权给大型制药公司。
总而言之,科技概念、雏形产品、商业模式、人才团队,霍姆斯的创业公司,齐活了,要点子有点子,要钱有钱,要人才有人才,只要启动,那就是巨额收益滚滚而来呀。这么好的一条赚大钱快船,很快就吸引了各路风险投资者。
3.技术瓶颈初现,急于求成走上歪门邪道
霍姆斯是一个追求完美的老板,和乔布斯一样。因为她自己晕针,害怕针头,所以她坚持要求:开发的血液检测仪,用户只要取指尖一滴血,就可以完成所有检测。还有,这台仪器足够小,足够轻,像信用卡一样大小。
工程团队很无奈,硬着头皮干。最后,仪器倒是按要求弄出来了,唯一的问题就是,表现时好时坏,测试结果非常不稳定。说白了,这个仪器长相完美,功能一坨渣。
产品有这么大技术bug,对创业公司来说,绝对是个致命问题。但是,作为创始人,霍姆斯的应对方式竟然是:瞒天过海。对投资人绝口不提,现场演示产品更是一顿忽悠。
可不管怎样,技术问题必须想办法解决。工程团队花了好几个月,使劲浑身解数改进检测盒,却迟迟没有进展。霍姆斯又组建了一个新团队。,但一样解决不了技术难题。最后,他们索性抛弃了原来的方向,另开了一条路:改用微型机器人来实现血液的分离和检测。
产品终于捣鼓出来了,霍姆斯开心了。
然而事实是,新仪器虽然能用,但不算是新产品,这只不过是把现有的验血技术,做了微缩和自动化,半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半分创新都谈不上。而且,这个仪器能做的检测种类非常有限。
所有这些,都跟霍姆斯当初描绘便捷检测、滴血验病,相差十万八千里。
很快,更大更多的问题暴露出来了。
由于业绩表现不佳,董事会一致决定要让霍姆斯这个CEO下台。
面对董事会的决议,霍姆斯在几位长辈面前,又是诚恳道歉,又是认真反省错误。演技太好了,才两个小时,董事会就改变了罢免她的决定,让她继续当CEO。
保住自己的位置后,霍姆斯以雷霆之势,把公司内部对自己不满的员工,来了个大清洗,要么直接辞退,要么边缘化处理,逼他们自己走人。
经过此事后,霍姆斯更加独揽大权、一手遮天。她后来还强行通过决议,让自己掌握公司99.7%的投票权,董事会彻底沦为摆设。当然,她在弄虚作假的道路上也越走越远。
4.真相终于大白,谎言才是真正的商业秘密
霍姆斯费尽心思想要保护的秘密,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拉洛斯整个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骗局。
血液检测仪的技术难题始终没有解决,但为了让希拉洛斯获得她期望中的影响力,霍姆斯自欺欺人,打死都不承认公司压根没有成熟的产品。他们所谓的秘密实验室里,放的全是普通的检测仪器,用的是传统的静脉血,甚至把检测工作外包。
那你要问了,霍姆斯一个人想瞒天过海就罢了,公司这么多员工,难道都愿意跟着她干骗人的勾当吗?
凡是对霍姆斯的做法有一丁点质疑、敢于提出意见的人,无一例外全被赶出了公司。更绝的是,他们走之前都会被迫签下一份保密协议,说如果私自保留公司资料或者对外透露半点口风,就等着被告到倾家荡产。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搜集了一堆希拉洛斯骗局的蛛丝马迹,爆料给了《华尔街日报》的记者,也就是本书作者约翰·卡雷鲁。卡雷鲁顺藤摸瓜,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找到好些知情人士做了秘密访谈。
最终,在2015年10月15日,一篇题为《一家被看好的创业公司的挣扎》的报道,刊登在《华尔街日报》的头版。在里边,卡雷鲁把希拉洛斯和霍姆斯的种种欺骗行径揭了个底朝天。
2018年9月,希拉洛斯宣告破产。霍姆斯受到诈骗罪和共谋罪的指控,面临着锒铛入狱的可能。
5.“滴血成金”的神话,为何烂尾?
回顾整件事,霍姆斯一开始就冲着成功企业家的目标去的,为了实现这个梦想,她没少付出努力:每天只睡4个小时,靠咖啡因来保持精神饱满;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每天故意压低嗓音,穿着单调的商务装,就是为了能在男性主导的硅谷商业圈被认真对待。
在硅谷,有一个所谓“演久成真”的定律,意思是靠吹概念、讲故事,迅速拿到大笔融资,先凭设想,推出一个不完善的产品,等攒到资源,有团队了,再慢慢完善成真实产品。这个不稀奇,苹果、甲骨文之类的公司,早期都是这么干的。
为什么乔布斯成功了,霍姆斯却不行呢?因为,霍姆斯涉足的是医疗,它跟软件不一样,医疗产品关乎人们健康性命,核心技术必须百分百过硬,容不得半点bug和水分。
咱们得承认,霍姆斯能言善道,人又极具魅力,抓住了人们对科技产品的追捧,所以她能成功忽悠到一群同样不懂行的巨头和权贵。所以她很自信,产品不完善又怎样?有钱、有人,我就能让它从无到有。
可惜,这位来自斯坦福名校的女大学生,毕竟只在大学上过一年化工课,根本不懂医疗行业,没有实打实的医疗知识。最后,凭着一股激情,满腔的自负,越走越偏,把一副好牌打得稀烂。滴血成金的神话,烂尾成了一个巨大谎话。
为什么那么多政商两界大佬,都被她说服?这个时代太膜拜科技领袖,对科技的盲目崇拜,已经成了这个时代的一种共病。今天的人们,太迷信科技了,好像科技无所不能,能满足一切我们的需求。
再一个,自从乔布斯之后,大家发现没?很多人都梦想着能成为乔布斯那样的英雄式人物,“活着就是为了改变世界”,乔布斯那句名言:只有那些疯狂到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世界的人,才能真正地改变世界。霍姆斯不就是这样的吗?处处模仿乔布斯,结果翻车了,成功需要我们脚踏实地。
编辑|凉山
排版|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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