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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是另一宇宙来的人

神仙师姐  发表于:2019-09-23 21:32:17

原标题:我女儿是另一宇宙来的人

我女儿是另一宇宙来的人

(全文内容仅供参考)

阳子是出生在中国大陆的小朋友。自3~4岁会说话以来就一直告诉当记者的爸爸她不是地球人而是“另一宇宙来的人。”为体验了解地球生活而来。她父亲将她们之间的私密对话与成长其间的奇事记录成此书,内容奇异有趣,在此与大家分享几个书中真实情节。

李之楠序言

我女儿是另一宇宙来的人

亲爱的读者:

当你看到这本书,千万不要把它看成是神话、幻想、痴人说梦!

这是一本奇书,开智的书,是真实的写照,是充满超凡智慧者的预言。

千古以来,多少圣贤,大德善知识想探讨和表达有关人类的来处,外星文明、神灵界、通灵人、超能人、仙佛、神鬼是否存在,以及气功、《易经》预测学等奥秘,虽然他们是互通的,旦都因难以用有限的语言文字来表达,而只好心传默语,等待人们的觉悟。

想不到这些难题竟被具有先天智慧的阳子在无为中泄漏了「天机」,您不觉得这其中将会给您带来多么重要的启发吗?

从一个孩童的口中道出许多前所未闻的观念,也许这是人类有史以来,能用有限的通俗语言和科学方法结合,阐述种种神秘现象的第一本书。说它荒诞无稽可以,说它真实无虚也可以;不同思想境界的人,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时间会证明这一切。人类在时间的洪流中,不过像一叶扁舟,漂浮而过。短短的不足百岁寿命,要求人人能理解超时空、多宇宙的事物,那是很难的,不理解的人倒是正常的。

其实把世上许多不可思议的事,称之为神秘「现象」,是不得已的,因为在人类中确实有不少人,尤其是天生有特异智能的人和气功、宗教的高级修持者,他们知道人天科学的事实真象和机制原理,不是不可说,而是时间未到。如果一百年前,有人述说如今电子时代的种种神奇,同样难以令人置信,会被斥之为胡言妄想。

老子在《道德经》第一章中就提到:「无常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侥。」

阳子所说的境界,正是老子想表达给我们的那个真空而又妙有的宇宙空间,它只能在无欲、无求的思想状况下,才能感受到那个表面上看不见的真空、实际上确实存在的妙有境界。这个实界是多层次的、多维的、丰富多彩的,有生命而无形的、无名的。

历史告诉我们,每个时代总会有一批「先知者」出现,他(她)们虽然看似无知,也非高官学者,但确能以其慧眼独领风骚,掌握着人类演进的舵轮,这是必然的,是宇宙自然早已安排好的。用科学语言来讲,是宇宙早已定好的法则规律。「人定胜天」的观念,只能是在规律定数之下,争取局部的有限调整。人是无力更改宇宙法则的,除非在新的条件下、适应新的法则而已。

您不妨考验一下自己,耐心的一段段的读这本书,几乎每段都闪灼着耀眼的珠玑,使你感到豁然开朗,拍案叫绝。理解了其中一个接一个的「真理」,这些真理是反世俗观念的;也会接连出现一大堆新的疑问,企求有人开导。这说明你开悟了对人天关系,人天科学有新的突破、新的理解。一句话,「更明白」了。

也许您觉得读起来索然无味,斥为奇谈怪论,一派胡言。那说明您的智慧之根,还没舒展发育,被后天的表面知识所局限。以有为的观念去认识无为或无不为的境界是很难的,希望您多读几遍,再悟一悟,特别是在练功入定,在寂静中去神觉它。

佛教认为,一个人的修练水平高低,幷非以其有无神通为标准,如能治病、能预言、能表演,这只不过是红尘末技;而是根据两点来衡量其水平的高低:一是看他是否「更明白」了!(更觉悟了),二是看他是否更具有慈悲心了!

阳子的智慧是先天的,是孔子说的「生而知之者」。她的元神,确实不属于我们这个宇宙,而宇宙是无数个的。不同的宇宙也还有不同的高低层次,她是高层次的。

这本书不过是带给人们一点启示,使更多的人领悟新的观念。虽然它是反世俗的,这有利于我们能科学地早日实现对人体科学研究的突破,把这一尖端的科学,推向新的领域,别老是局限于已知的那点后天知识。如能这样,我想就是作者的心愿了!

最后我想对阳子说几句话。

阳子呀!你讲的,都太妙了!

你的话让我勾起大脑中埋藏已久的回忆,似曾相识,又似不相识;似乎已知道,又似早已忘记,你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外宇宙的一切,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吗?「那不一定」!也不全是这样。因为它太复杂了,难为你,你做了我们前人想做而又未能做到的事。谢谢你,和你的爸爸;一切从事人体科学研究的人,不会忘记你们的贡献。

李之楠一九九四年四月五日清明

作者冠玄引言

朋友,关于特异功能,从古到今各种史料中都曾有不少片断地记载。甚么隔壁猜枚,目能透视啦,感觉异常,耳朵认字,脚跟看书啦,意念移物,把瘸子、胆结石从人腹中移出来啦,神通广大,呼风唤雨,穿墙过璧,潜行隐遁,腾云驾雾,手到病除,起死回生......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有的近乎神怪,有的类乎魔法,有的则流于荒诞和神秘不可测。而这些具有特异功能的人,非僧即道,不是神仙就是佛和菩萨。近些年来,国内关于特异功能的报道也很多,有人能把密封瓶子里的钢针折断又接上,有的人能不借助任何仪器可以测出一个人的白血球数,还有的人能把火柴插进几米远以外的水泥璧中或者木头中等等。但有这些功能的人却多是凡人,且年轻人居多,比之那些古代记述的僧道神佛和异人来说,离现代的距离要近得多了。

我女儿是另一宇宙来的人

然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直接经验主义对人毒害甚深,没有亲眼目睹,总是不能轻信。至于那些「未卜先知」的先知先觉者,或是能知过去未来事的「千里眼」、「顺风耳」之类,则更是属于神仙佛祖们才具备的功能,凡间似乎更不可得见。再往深一步说,特异特功能人从何处来?为何有特异功能?特异功能人的群体除了神仙阎王玉皇大帝以外,还有甚么社会型态?那些社会型态是否存在?如何存在?其社会特点又有甚么与地球相异之处?这些问题,则恐怕还未有一本书做出过回答。

我也是一个受直接经验主义毒害甚深之人,除了相信亲眼看见过的奇异事情外,很少相信别人的传说。所以对特异功能之类,认为不过是好事者编造的传奇而已。出于好奇,特异功能的报道「耳朵认字」的消息在全国披露时,西安科学界也掀起了一股不小的寻找耳朵能认字奇人的风潮,当时西安医科大学曾组织过专家教授,对找到的特异功能者进行测试。遗憾的是,测试那天偏巧我有急事未能参加。事后我去找主持测试的耳鼻喉科教授樊玉林先生,问他到底有没有特异功能耳朵认字的事。樊教授很客观地说:「我们是搞自然科学的,自然科学要实事求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们的测试首先是进行定性测试,即耳朵到底能不能认字,有没有这种现象。」我当时很着急,连问:「有没有?到底有没有?」樊教授看我着急的样子很好笑,就笑着说:「有,这一点是肯定的。至于认字的程度、速度、数量等,这些定量方面的测定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从定性上讲,特异功能确实是存在的。」听了教授的话,我心里似乎安定了一些,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世界上,人体确乎还存在着一些人们日常感受不到的奇异功能,不过在周围人身上从未见到过甚么特异功能,时间一长,加上「眼见为实」的经验主义,谁要问起特异功能这类事,也只好说:「我没见过,所以不敢说有。」

世界上的事情是奇奇怪怪的,你不相信,偏让你碰上。事情就发生在你的身边,看你信也不信?于是奇迹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发现了自己的女儿阳子的种种奇异现象。这些现象不仅使我眼界大开,还供给我解答前文所提及的关于特异功能人一系列深奥问题的材料,使我们终于有可能扣开一扇更加神秘的宇宙学大门。

阳子的描述是奇特的,更奇特则是她的思想。她所回答的,是地球上一些哲学家也无法回答的问题,而问题的答复无论从中国传统的阴阳辨证思维也好,现代哲学思维也好,又都可以找到其中一些依据,只不过是答案在突破形而上学方面更加大胆,无所拘束。人类全部的历史告诉我们,凡是人类能够突破一次形而上学的束缚,人类社会就会更向前发展一步。无论是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和哲学,无不如此。正是鉴于这种价值,我才将数年考察的结果整理成册,供有兴趣致力于这方面研究的人们进行参考。

世界是伟大的,伟大得不知起点和终点。我们的探讨是渺小的,渺小到每一个具体的问题。愿这每一个具体的问题,对您探讨这个伟大世界时,能带来一点灵感。谢谢。

冠玄

我女儿是另一宇宙来的人

全文目录

第一部分

小红狐狸

2同菩萨对话

焚香法窍

超人能力测试

灵魂的养料

假牙“入腹"

奇特的预测方式

邵伟华家的神

惊人的超前记忆

第二部分

迷魂汤

手上有佛

惊人的智慧量级

奇异的联觉

三人同测一件事

能量秘诀

神佛也有畏忌时

生命发展是一个无极系列

第三部分

空间世界

宇宙人将统治地球

宇宙是有边的

桃花雪

太过神奇

灵童工世

外星系人的形貌

第四部分

另一宇宙社会形态

外星奈的功能住宅

外星系餐厅

外星系交通工具

外星系通讯

外星系婚姻

外星系教育

外宇宙的星际挑战

外星人的死亡

到地球探险

“天机”不可泄露

未来的地球气候

能驾驭星球的外宇宙人类

地球运行时是波浪状

星球爆炸的奥秘

地球将发生倒转

未来地球社会

宇宙人将在地球挑选人

告读者

第一部分

小红狐狸

我女儿是另一宇宙来的人

提起「狐狸」,人们一定会想到,《聊斋志异》中种种狐狸精的形象!或是青面獠牙,披着人皮,时机一到就要吃人的鬼怪;或是妖艳照人,勾人魂魄,把个好端端的人勾引到失魂落魄,整天与之寻欢作乐,云雨缠绵,直到把人精液吸完了,才露出原形,吓你个半死;要么便是化作佳丽,配于书生的好心狐仙,到头来为了帮助人,不惜变成凡人,断掉了仙根......而我这里所说的狐狸,既非治病救人、配于凡夫的善良「狐仙」,亦非骚精吸阳、吃人害命的狐妖,那是阳子亲眼看到的一种空间奇怪生命。

那时阳子才三岁多,平时我和太太上班就送她去幼儿园,只有星期天,我才用自行车载了她去我母亲家,她也才能痛痛快快无拘无束地玩一天。她在母亲家玩,我就出去办事,到晚上再接她回去。每次回去的路上,她都要同我说许多话,嘴里老是充满话题。

一天又接她回去,她突然对我说:「爸爸,奶奶家的床头下面有一只红狐狸!」

「是不是叔叔养猫了?」我以为她分不清猫和狐狸,猜想一定是弟弟搞来的猫。

「不是猫,不是猫!是红狐哩!」阳子着急得连连摆手。

「狐狸?哪儿来的?」我觉得奇怪,那是受保护的野生动物,城市里根本没有。

「从床底下钻出来的!」阳子说。

「床底下哪儿来的狐狸?谁弄来的?」我以为她太小,说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谁也没弄,它自己钻出来的!」阳子见解释不清有点着急。

「自己钻出来的?床底下会生出个狐狸来?」我更加莫名其妙!床底下哪儿里会出来狐狸呢?

「就是自己钻出来的!」阳子又强调一遍。

「怪事!它是甚么样子?」我想她一定是看花了眼,产生幻觉,让她描述一下是甚么形状的,就会搞清事情真象。

「那红狐狸样子可好玩了!耳朵长长的,眼睛圆圆,两个爪子往出一伸,头这边一扭,那边一扭,眼睛骨碌碌的转着,真有意思!」阳子两手往前一伸,头这一拧一拧,睁着眼睛模仿着「红狐狸」的动作。

「真的有狐狸?」看阳子那副认真样子,好像「狐狸」的事是真的。

「真的有!」阳子着急了,怕我不相信,把「真的」两个字强调得很重。更多内容,请关注修行圈公众号。

「奶奶看见没有?」

「没有。我叫奶奶来的时候,红狐狸已经不见了!」

「好,下次看见的时候叫爸爸也看一看!」我没在意,弄不清她看见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自己也有很多事要办,几天后也就忘记了。

第二个星期天晚上接阳子时,阳子见了我就说:「爸爸,刚才红狐狸又出来了,我还叫奶奶去看了呢!」

我问母亲,母亲笑着说:「你娃非要说里屋有狐狸不可,但哪里有?我看不见!」

「有呢!就在床那边,我叫奶奶看,她偏说,没有!哼,骗人!」阳子又委屈,又气愤。

「你问毛毛,我也叫他去看了,都没看见!」母亲苦笑着说。

「毛叔叔也骗人呢!明明有,就说没有!」阳子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快点取衣服吧,咱们回去!」我安慰她,阳子这才进里屋去取衣服。

「爸爸爸爸,红狐狸又出来了!」阳子刚进屋就「咚咚咚」跑出来,脸上有些变色。

「在哪里?带我去看!」阳子领我走进里屋,一指床边暗角处说:「就在那儿!」

我一看,除了床单、黑影,甚么也没有。

「她看见你就钻进去了!」阳子说。

我撩起床单,床下一片黑暗,拿着电筒照一照,甚么也没有。阳子找了一根棍子,捅了捅床底下的暗角说:「就钻到那里边了!」

「哪里有,刚才她还说从这边跑到那边,一会儿又从那边跑到这边,说的活灵活现,可是大家谁也没看见。」母亲又赶过来说。

「分明有嘛!」阳子哭起来。

「好啦,都怪你奶眼花了没看清!」父亲过来领了阳子出去。

看阳子委屈的样子,我知道她没有说谎,然而「狐狸」全家其他人却又都没见,这是怎么回事?

「阳子,狐狸出来的时候还干甚么?你能不能说仔细点!」我带着阳子往回走时又问她。

「红狐狸出来看见我,瞪着圆圆的眼睛,嘴里叽哩咕噜地跟我说话呢!」阳子学着狐狸的样子说。

「它说甚么,你能听懂吗?」看阳子越说越神秘的样子,我想进一步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不过它好像挺怕我,还不只一个,有好几个,只出来了一个,那声音不是一个发出来的声音。」

「红狐狸有多大?」我想搞清那怪物的具体型态。

「就这么大!」阳子用手比了二吋大小的距离。

「这么小?是老鼠吧?」我担心阳子看错,哪里有这么小的狐狸。

「不是老鼠,老鼠嘴是尖的。它还长着一道一道花纹的毛呢!出来的时候可快了,嘟一下子就出来了,缩回去的时候也快得很,一下子就不见了。」

「头有多大?」

「就这么大!」阳子把食指和拇指对成一个圈,看那样子,像比弹子跳棋的棋子稍大一点。

「这么小?」我有些吃惊。「这是甚么怪物?」我前思后想得不出结论。

「它身上是甚么颜色?」

「红红的,还有黑道道呢,一道一道的,像花纹一样,额头上还有个『王』字型的黑道呢!」

「这种模样?会不会是狐狸精?」我自言自语道。

「不是狐狸精,是狐狸!」阳子不懂甚么是「狐狸精」,只知道「狐狸」。

我想起来了,母亲住的那块地方,多年以前曾经是一片杂乱坟地,后来在那里盖了大楼,很多人搬去住了。坟地常会出现「狐狸精」之类的,这些东西都是古代传说,现实中谁也没见过。让她知道「狐狸精」之类,似乎也没有甚么好处,不如马虎过去为妙。根据阳子的描述,她所见的肯定不是我们平时见过的那种狐狸,而这种东西肯定是存在的,不然无法讲得这么具体。

又过了一个星期天,我再次去送阳子,到了母亲家,她拉开抽屉准备找点东西吃,一开抽屉,叫了一声「爸爸」,回头就跑,气喘嘘嘘地跑我面前,抱着我的腿连声喊:「红狐狸,红狐狸!」

「怎么啦?」看她有点害怕的样子我连忙问。

「红狐狸钻到桌子里了!」她还是心有余悸,回头指着桌子说。

「在哪儿?领我去看!」我天生胆大,甚么也不怕,很想看看阳子说的那怪物。

阳子蹑手蹑脚地领我走到桌子跟前,指着那未关紧的抽屉说:「就在这里呢!」

我拉开抽屉一看,里面有个糖盒子,盒子上放着几块钱,还有一盒火柴一包香烟,其他甚么也没有。

「哪来的红狐狸?」我问阳子。

「就在这里呢!」阳子指着那几张钱说:「我一拉抽屉,它就从这里嘟的一下子伸出个头来,眼睛咕碌碌地望着我转呢!」

「你看现在还有没有?」我又指了指钱,把钱拿起来叫她看。

「现在不见了。」她摇摇头。

孩子没有必要编这种谎来骗自己的爸爸。这点我是不怀疑的,可是为甚么「怪物」会突然消失呢?我又把抽屉拉开,仔细翻了一遍,也没找到「狐狸」留下的任何痕迹,比如爪印,粪便和气味,甚么也没留下,这越发使人觉得阳子说的这「红狐狸」有些神秘。

「不会是狐狸精吧?」母亲听到阳子又在这里说甚么「红狐狸」,赶过来插了一句。

「奶奶,甚么是狐狸精呀?」阳子又一次听到「狐狸精」这个新名词就追根问柢起来了。

「狐狸精就是狐狸修练了很多年,成了精,会变化,能变大,能变小,还能变成人和别的东西呢!」母亲领着阳子走了,边走边解释。

「真好玩,真好玩!」阳子连声道。

「好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东西!这种东西有的住在坟墓里,有的住在山洞里,要是住到家里,就是咱们家的神仙啦!」

同菩萨对话

如果说我会对菩萨讲话,你是相信的,谁都可能自言自语对着某个崇拜的神氏或喜欢的宠物之类讲话,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倘若我说菩萨讲的话我能听到,我还能同菩萨谈话呢,你必会认为我是精神有些不正常了,那些神佛之类,谁又曾见过他们开口说话呢?疯子!

当然,朋友,你这样讲是不会错的。日常生活中的常理的确如此。但我却千真万确见过和菩萨讲话的人。而且是两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在第一次相遇时便发生了和菩萨的对话。

事情是这样的。一九八七年夏,我认识玄学家C先生后不久,发现C先生的女儿C小姐的特异功能现象很有意思,突然联想到阳子关于「红狐狸」的怪事,因为C先生说他的女儿C小姐常看到空间里有一些奇怪的生物,我这才猛然想到阳子会不会也是具有特异功能?于是将她带到C先生处,请他鉴别。他从手纹可以看出人有没有特异功能。

「没问题,特异功能!」C先生在分析了阳子手纹后肯定地说。

「她有特异功能?」我不太相信,因为除了「红狐狸」事件外,平时再未发现过她有甚么异常之处。

C先生见我不信,笑着说:「有没有一试就知道了。来,阳子,咱们试一试!」说着,伸出他自己的右手。我当时没见过怎样鉴别孩子有没有特异功能的实验,立时将眼瞪圆,连眨一下眼也不敢,怕错过了这精采场面。

阳子倒不怕,只是和C先生不熟,第一次见面,有些拘谨,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说:「好吧。」就等着C先生进行测试。

只见C先生说:「阳子,你注意着我的手,一会儿我的手往前猛伸一下,你注意看指头尖上有没有东西出来,好吗?」

阳子又点点头说:「好的」。

这一说,我也瞪了眼直盯着C先生的手,因为我从没有听说过人手一动,手指上会出来甚么东西的奇闻。

C先生见大家都准备好了,就对阳子说:「注意,看!」说着将原来伸在大家面前的手掌突然绷紧,微微猛向前一伸,大约移动了一寸左右,做了个气功师「发功」状,接着就问:「看见甚么东西没有?」

这下子我有点失望,因为我的确甚么也没看见,我想阳子的答复应该和我相同。哪里晓得,耳朵里却分明听到阳子说:「看见了!看见了!唰地一到白光,这么长呢,都跑到那边厨房里了!」

「怎么回事?」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C先生见我满脸疑云,却笑着轻轻点头对我说:「没错,有!」当然,这「有」是指阳子有特异功能。

当我正难以置信之际,就听见C先生又说:「阳子,你注意看我头上有甚么东西没有?」说着,眼睛一闭,做了个运动上头的打坐姿势,只是人仍像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没有盘腿。

「有甚么?不就是普通的人头吗?」除了头发之外我甚么也没看到。

「有东西,有东西!」阳子却叫起来。

「是甚么东西呀?」C先生仍是不慌不忙笑着问道。

「是个黄颜色的,盘子一样的东西!」阳子说。

「见鬼!哪里来的盘子!」我又看了看C先生的头,依然是一头黑发别无他物。但阳子却用手比了个大茶盘那么大的形状说:「就这么大!这盘子还会转呢,一会就缩小了,现在又缩到头里去了,真好玩!」

「怪了!」我心里说。亏得是自己的女儿,若是别人的孩子这么说,我一定会以为是和C先生串通好来戏弄我的。

「我怎么没看见?」我忍不住说。

「好多特异功能孩子都能看见!咱们就不能和他们比了!」C先生笑着说。

「来,阳子,再看看叔叔的腿膝盖,你看这膝盖是甚么颜色的,两个膝盖的颜色一样不一样?」C先生在继续他的测试。

「看膝盖?」我不明白,C先生穿着黑裤子,又没将裤子拉起来,隔着裤子叫人怎么看?

我正心里嘀咕着,阳子却已经发话了:「不一样!两个膝盖颜色不一样!这一个是粉红地,那个是咖啡色的!」

「天哪,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心里叫着。分明是黑裤子,硬说看到了颜色。我不知C先生会有何反应,抬眼望C先生,C先生却未与我答话,直接又对阳子说:「你说的很对!这条粉红色的腿呢,是正常的,没有病的腿,那条咖啡色的腿呢,是有病的腿,经常腿疼。记住,以后见了粉红色的,你就说是正常的,见了咖啡色的,就说是有病的!颜色越深,越发黑,病的就越重。记住了没有?」

阳子连连点头说:「记住了,记住了!」

C先生这才回过头来对我说:「腿的颜色特异功能孩子隔裤子就能看见,过去测过一些孩子,大多特异功能者都是这样。」我这才突然想到阳子有时候经常搞错颜色,我还认为她有点色盲呢,原来她的眼睛与常人是不同的,我们这些人是「肉眼凡胎」,她的眼却具有超能力。

「那阳子说的红狐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狐狸精?」对那种「红狐狸」的存在我现在是毫不怀疑了,阳子的眼睛是不会看错的,只是搞不清那种东西到底为何物。

「不是甚么狐狸。可能是一种空间里存在的生命。古代人常说『小鬼』甚么的,或许是那种东西,或许不是的。孩子们看到了说不清,我们自己又看不到。」C先生笑著作了解释。刚测试完,C先生很兴奋,对我说:「这孩子的特异功能,回去要好好培养一下,大有前途!」

「培养?怎么培养?」我对这些一点也不懂,感到茫然。

「爸爸!谁来了?」这时传来了C先生的女儿C小姐清脆的声音,她放学回来了。

「块来!」C先生把C小姐叫过来,一指阳子对她说:「我给你介绍个小朋友,这是韩老师的女儿阳子!」

「妳好!」C小姐彬彬有礼向阳子说,阳子那时还不到五岁,在幼儿园时喊得太卖劲了,声音有点哑,怯生生地也说了句:「妳好!」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回去给阳子到商店买一尊菩萨,让她经常跟菩萨说说话,功能很快就会提高。」C先生热情地向我传授经验。

「跟菩萨讲话?怎么讲?」我又一次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泥菩萨也会讲话?

「哈哈哈.......」C先生见我那种怪样子,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随后,又对我说:「特异功能人都是能和菩萨、神佛之类讲话的,他们之间不像我们与神佛有种隔膜。」

「C小姐能和菩萨对话吗?」我忍不住问。

「当然能!你看!」C先生指着墙上挂的那张观世音菩萨像说。那是一幅画得十分纯朴的菩萨像,在南海碧波之上,有两朵色彩各异的莲花,一朵鲜红,一朵翠绿,观世音左右脚交叉各踏一朵莲花,目微垂,向下望去,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画像画得不很妖艳,又不是很老成,面貌像一个十八九岁淳朴无暇的良家女子,而善良中又透出一种超脱和大慈大悲的情怀。这画像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然而我以为是所见到的菩萨向中最美的一个。

「我女儿就经常和这位菩萨讲话!」C先生说。

我看看C小姐,很认真地点点头。那时C小姐也不似现在这么硕长苗条,也只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能让我见识一下吗?」我觉得很新奇。

「你问问菩萨,叔叔要给他女儿请个菩萨,可以不可以?」C先生没直接回答我的话,反而对C小姐这么说,于是我立即把脸转向C小姐。

只见C小姐点点头,望着墙上的菩萨出了一会神,回过头对我们说:「菩萨说不行,祂不同意!」

「真是怪事!明明我们甚么也没听见,她就说菩萨开了口!」我心里很纳闷,而且对菩萨为甚么会有这种意见感到莫名其妙!难道这位墙上的菩萨只许人们敬祂一个而不许敬别的菩萨?菩萨也会争香火吗?

「没关系,叫阳子自己问问菩萨同意不同意!」C先生笑着又对阳子和我说。

「她?菩萨会同她讲话?」我再一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叫她试试!」C先生依然笑着,叫阳子问菩萨。我也只好听凭这场怪戏演下去。令我吃惊的是,阳子对此确毫不奇怪,也楞楞地对着菩萨出了一下神,然后哑哑地说:「菩萨说了,祂同意!」

一个同意,一个不同意,到底谁说的对?看两个孩子,都是一副天真无邪十分认真的样子。

「没关系,你再问问,看菩萨到底同意不同意?」C先生对C小姐轻松地说,看来是司空见惯,我却是少见多怪。

「好吧!」C小姐又看了我们一眼,再静向菩萨一楞神,这次回过头来高兴地说:「菩萨说,祂同意了。」

两位同菩萨对话的孩子传回菩萨的意见终于一致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除了新奇、震惊外,更多的还是感到不可思议。人怎么能和菩萨对话呢?真正的菩萨到底存在不存在?菩萨的话为甚么我们听不到呢?菩萨如果存在为甚么还要藉助画、泥胎、瓷器这类化身呢?.......我向C先生提出这些问题,他也只是笑笑道:「有些是,一下子也很难解释清。」又说,给阳子买菩萨的事要快办,买的时候,不要你去挑,让阳子自己挑。挑她喜欢的形象,还要挑愿意同她讲话的菩萨,不会讲话的菩萨不要买。又专门替我选择了买菩萨的日子,推算好了买的具体时间,我们这才同C先生父女告别。

出了C先生家,我把阳子仍带在自行车前面心里觉得十分新奇,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想不到自己的孩子竟这么与众不同,原来还冤枉了她。于是边骑车边向她问话。

「阳子,菩萨真的会跟你讲话吗?」

「真的。」阳子还是哑哑地说。

「是甚么声音?男声还是女声?」

「女声。」

「甚么口音?」

「普通话,好听极了。」

「那我怎么没听见呢?」

「那是因为你没注意啦!」

「是不是声音很细、很小,我们听不见?」

「不是呵,就跟平常人说话的声音一样大,声音可好听了。」

「那平时怎么没听你说过会和菩萨说话这种事呢?」

「你也没问过我呵!」阳子倒有自己的道理。

「是地,爸爸没问过。」的确,谁平时会想起这种事呢。

「阳子,你说世界上真有菩萨吗?」

「当然有啦!」阳子很认真地说。

「祂们在甚么地方?」

「就在天上。」

「那如来佛有没有呵?」

「有,都在天上呢。天上还有其他各种神佛,可多了!」阳子回过头来告诉我。

「祂们都是活的?」我真不敢信会有这些事。

「当然是活的!」阳子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平时祂们都在干甚么?」

「就那样,有的坐着,盘着腿,有的站着,还有的睡着,各种姿势,各有各的位子。」阳子讲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各种神佛都在她面前一样。

「你没骗爸爸吧?」我有点怀疑孩子是不是瞎编!然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编出这些东西又为甚么呢?显然不可能。

「谁骗人了?我说的都是真话!」她有点委屈,语带哭音。

「好了好了,没骗没骗!」我赶快哄着她,怕她真哭了。「这么多神佛在头上,我们怎么看不见?」

「那我就不知道啦。」

「你原来看见过祂们没有?」

「见过,在哪儿都能看见。我想看见就看见了。」阳子说这话时有点小得意,脑袋一摇一摇的。

听了这些话,我只能恨自己肉眼凡胎,看不见神佛。不过,孩子的话因此也就无从考证,可靠性因之也要打个问号了。

焚香法窍

我女儿是另一宇宙来的人

虽然如此,我的心里从此充满了新奇感,隐隐约约地感到在常人所知的凡间之外,确乎还另有天地。起码对阳子、C小姐她们来说,这天地是确实存在的。

按照C先生的话,我又带阳子去商店买菩萨。阳子一见菩萨就喜欢,在诸多位菩萨中,她选了最满意的一个,又问这个菩萨,愿不愿意到我们家去?阳子说:「菩萨说了,愿意愿意!」这样,一尊左手执净瓶,右手拿拂尘,足踏鲤鱼的滴水观音就请进了我们家。从此阳子经常为菩萨上香,有了甚么高兴或不高兴的事,她自己便会烧香。烧香时令人惊异的是,她要将观音净瓶中的水先上好,让水一滴一滴地滴出来,落在菩萨脚下的鲤鱼口中,她点燃香,用一只手拿香,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则去观音的净瓶下接水,让两只指头上落三滴水,再把水弹三下弹到香上。然后双手拿香向观音行礼,暗祝,再把香插到香炉里。有时插完香还要跪在床上向观音磕几个头,仪式才算完成。这些做法从未有人教过,宛如在她不到四岁时自己会拿着玛瑙项炼当佛珠,做着敲木鱼的姿势念佛一样。

这行礼、磕头、插香我已都不觉奇怪!佛教徒们是都会这样做的。令人不解的是为甚么要用指头接了观音净瓶中的水弹在香上?我向她提出这问题时,阳子头一扬说:「连这都不懂?这水是观世音的,把水弹到香上,祂的讯息就和香的讯息就沟通啦!好多人烧香都是白烧的,因为他们缺少窍门儿!观世音根本不知道烧香人是想干甚么!」阳子竟像大人训小孩似的对我这么说,这番道理是我始料未及的,一个几岁的孩子居然知道甚么是「讯息沟通」之类的话,令人不可思议,但道理讲的又是那么明白,叫我不得不信服,于是在她的影响下我以后上香时也开始像她一样,滴水弹香了。

一次阳子看见我沾水向香上弹,乐得她「吃吃」直笑。我问笑甚么,她说:「爸,你弹错了!」

「不就这样弹么?你爹会连这也不懂?」我很不服气!就算我悟性很差,难道连模仿也不会?我心中思忖,准是她又出别的主意了。

「爸爸你看你把水都弹到香的下面了,弹到手里的香根儿上了!」阳子笑着说。

「是的,没错。弹在下面就沟通了嘛!」我拿着弹了水的香让她看根部。

「不行!错就错在这里啦!要弹在上面,越靠上越好!」阳子依然笑着说。

「上面和下面有啥不一样?都是弹水嘛!」我不以为然。

「当然不一样!弹在上面,香一烧到有水的地方,观世音马上就知道是甚么事了。弹到下面,要等香快烧完了祂才知道!把祂着急的,你的事还耽误了时间!」阳子嘲笑我说。

竟然如此!我怎么就没想到?!阳子讲的道理很浅显易懂,无论从物理学和讯息论上来说,她都是正确了。而我这个做父亲的竟不如一个孩子!况且谁也没有教过阳子这些道理。

「谁给你教的!」我忍不住问。

「那你就不用管了!」她得意的头一扬,跑开了。

「这鬼丫头,不一定还有甚么秘密呢!」我心里暗想。

超人能力测试

自从家里有了菩萨,阳子动不动就说「菩萨说的,」好像她是菩萨的代言人。时间一长,我就不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了。以后,经过几次测试,我知道她确乎有一点超人的能力。

有一次我骑车载她去母亲家,离母亲家还有一公里远时突然想试试她的能力,就问:「阳子,你看奶奶这会儿在干甚么?」

阳子连想也没想就说:「我怎么知道奶奶在干甚么?」

我鼓励她:「不要紧,你仔细看看,看能不能看见?」

阳子听了这话就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我看见了,奶奶正在那儿数钱呢!」

「胡说!奶奶平时是不数钱的。你仔细再看看!」我知道母亲平时没有点钱的习惯,况且那天也不是发工资的日子。

阳子又歪着头眯了一下眼说:「没错儿,奶奶就是在点钱,是十块钱一张的大票票,有这么厚一沓子呢!」阳子坚持说,又用手比划了一下钱的厚度。

「可能不对!」我又摇摇头。

「哼!不相信就算了!」阳子很不高兴。

到了母亲家,一跳下自行车,她就急忙跑进屋,进门就喊:「奶奶,奶奶,你刚才是不是在数钱了?就在这里,这样数!」阳子拉住奶奶来到厨柜前,左脚在前,右脚在后那么一站,左手作出拿钱的姿势,右手比划着数的样子,还先往厨柜边上的湿毛巾沾了下手指,样子挺好玩。

母亲露出惊奇的笑容:「咦,你怎么知道我刚才点钱了?我就是数了呀!」

「是不是十块一张的大票票,这么厚一沓子?」阳子很得一,又问。

「对呀!就是十块钱的票子那么一沓!」原来母亲单位有人帮着把工资提前领回来了。我就说了阳子在路上看见数钱的事,母亲高兴地抱起阳子说:「我娃真的成神了!」

从母亲家回来的路上,我还是觉得事情奇怪,问阳子:「阳子,你怎么能看见奶奶数钱,还能看见是大票票?」

「我也不知道。我看见奶奶站在那里,拿着大票票,每个票票上都伸出一只小红狐狸的头,奶奶数完把钱用拇指一洗,那些狐狸的头扑啰啰的就一个挨一个地倒下去,可有意思啦!」

以后,我有时间问阳子我身上哪里放有钱,是多少数目等,她基本上都可以告诉我。后来我妹妹从外地回到西安,听说这事后很不以为然。那天,她在小纸片上写了一个字,放在床单底下,叫阳子看是甚么字。

「不,我不看!」阳子头摇得像卜郎鼓。

「我看你根本就看不见,是骗你爸爸的!」妹妹笑着逗她说。

「你才骗人呢!」阳子气愤且不服气,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你为啥不敢看?」妹妹笑着又追问一句,两眼直盯着阳子。

「我不喜欢看这种事!没意思!」阳子说。

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也是同样的回答,还对我悄悄说:「那种事没一点儿意思,太低啦!我们这种人是不愿意干的!」我坚持一定要她试一试,妹妹也一定要她试一试。她没办法,不高兴地坐在那里,吊着个脸。

「问吧!」她说。

「你看是甚么字?」妹妹问。

「三。」阳子不假思索地说。

妹妹看了看我,笑了:「不对不对,你再猜!」

「五。」阳子还是吊个脸,随口说道。

「还是不对。你根本就没有甚么特异功能!是乱猜碰对的!」妹妹笑着去抱她。

「没有就没有!哼,谁不知道,反正就是数字那一类的!大概是个一!」阳子很气愤,扒开妹妹的手起身跑出屋外。

「这一回让你碰对了,就是个一!」妹妹笑着取出那个纸块,见阳子已经跑了,就对我说:「哥,我看她根本就没有甚么特异功能,别听人乱说,一天神神经经的,叫人笑话!」

其实阳子的事除了C先生家和我们家人以外,当时幷没有人知道,况且我有时也有这种感觉,阳子说的话幷不是次次灵验,我怀疑她有时候乱猜,有时候顺口就说,有时候明显是编的谎言。比如,开始上小学时,我叫她报名,因为她年龄还不满六岁,学校不肯收,大陆孩子一般上学都要六岁以上,我问她愿不愿意上学,她竟说:「我不想上学!菩萨说了,我现在还不到上学的时候!」我明知是她怕上了学没功夫玩瞎编的,狠狠教训了她一番。她不承认是编的,只是狡猾地望着我笑。但有时有些事又突如其来,叫人不得不相信她的超人能力。

一次,在朱雀饭店我带她去看一位朋友。朋友送我一件小礼物,是个小小的皮革袋,里面装的甚么我也不知道,因为还没来得及打开。

「爸爸我看看!」阳子急得伸手就要去拿。我嫌她太不懂礼貌,有些怪她。朋友却不见怪,把那袋子又拿过去藏在背后,对阳子笑着说:「你猜一猜是甚么东西?猜对了就给你看!」

「手表!」阳子不好意思了,声音哑哑地小声说。

我心里倒有些拿不住,不知她说的准不准。再看朋友,朋友笑着直点头:「对,是只手表。甚么颜色的?」

「这鬼东西,她怎么知道是表?」我正纳闷儿,耳边又传来阳子的声音:「是黄颜色的!」

「对,是黄的,还带点白,对吧?」说着,从背后把手伸出来。打开那小袋,里面果然是一块手表,黄表盘,白外壳。

「是这个样子吧?」朋友提着表问。

「是的!」阳子很高兴,拿着表看了一看。

「哎呀,你这孩子本事不小,要好好培养!」朋友忍不住夸了她一句。阳子很得意,却只是微微一笑。我知道她这是在外人面前故作斯文。

但又感到有些吃惊!妹妹让她看字她看不见,而表同样包在东西里她怎么却看见了?这谜我一时解不开。

回去我问阳子是怎么回事,她说:「我也不知道,猛一下子就看见了。我脑子里有电视机呢!」

为了证实她的这种功能,有一次我从包里取出一个很小的纸包放进保险箱里,她看见纸包,嚷着非要看一看里面是甚么东西。我故意很快锁上箱子对她说:「不该知道的就别问,不让看的就别看!」

阳子听了很不高兴,一言不发。我带她出去玩时,仍然一声不吭。我知道她是为了纸包的事,就说:「不是讲过了吗?不该知道的就别问!」

阳子头一摆,气哼哼地说:「有啥了不起的!不问就不问!反正里面包的是一种石头!」

我吃了一惊,谁能想到小纸包里会包石头这种东西?我从来也没干过类似的事。

「甚么颜色的?」我问。

「淡绿色的,硬硬的!」她头一昂,很神气。

「几块?」

「两块!还是那种圆圆的,又不太圆!」她越发神气起来。

没错,她说的全对,那是两个翡翠戒面。我告诉她,她仍是得意的微微一笑,这是故意做给我看的神气姿态。

这样的事有几次以后,我觉得阳子的确是有点神秘的能力。于是我们两人经常说一些悄悄话。

阳子的妈妈从来不相信甚么特异功能之类的事,阳子也从来不同她说这些事,我们只是两个人在一起时才悄悄讲。或者她要有事对我讲时,先关了门,看妈妈不在,才对我说。因此,阳子妈讥我们二人是「巫婆神汉」、「脑子进水了」、「神经不正常」!

「你有话为甚么不对妈妈或者其他人讲呢?」

「那是不行的。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好朋友,悄悄话只能给好朋友说,给人讲得多就不灵啦!」她很认真地说。

「你愿意不愿意给别人表演?」

「不,我可不干!我现在还不到时候!」她说。

灵魂的养料

阳子有时候会自言自语说一些谁都难以理解的话。

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她看见我,就神气地晃着头自言自语地说:「我破五了!」

我听不懂,也没有问,忙自己的事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又用更大的声音对我说:「我都破五了!」

「甚么破五破六的!」我有些不耐烦,正写自己的稿子。

「嘘!」她右手食指放在嘴边上,示意我不要声张,然后头伸出门外看了看,见她妈正在另一间屋里专心看电视,就放心了。把屋门一关,神秘地说:「爸爸,你知道破五是甚么意思吗?」

我摇摇头。

「五,就是天上的第五道大门,是最后一道大门!每个人都有这五道关,要修练就要一道关一道关地破!今天我已经突破了最后一道关!」阳子十分兴奋激动,完全不像骗人的样子。当时,她才七岁。七岁的孩子,居然知道甚么「大关」、「修练」一类的事,令人难以置信。

「这几关都在哪里呢?」我的确不知道每个人有这几道关的事。

「都在自己的身体里呢!」她说的「天上」有时好像和身体里差不多或者是有联系的。

「破五了能怎么样呢?」我问。

「那你就不懂啦!破五以后,我的功力就大长一步了!」她大拇指向上一挑,很得意。

「人家神仙修练都要打坐,盘腿练功,你整天就知道玩,还会长甚么功呢?」我不大相信她的话。

「咯咯咯......」阳子听了这话竟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甚么?」我已隐约感到自己讲错了甚么。

「爸爸,告诉你吧,每人练功的方法是不一样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练功的方法!我的方法就是玩!玩就长功!你知道你练功为甚么不长功吗?」阳子神秘而得意地问。

「不知道。你说为甚么?」回答她的问题时,品味她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其实也不无道理!练功哪有甚么固定程式呢,八万四千法门,门门都能成佛,不在于你练哪门,而在于找到适合于你练的那一门。

「就是因为你不懂得应该玩!因为你现在思想太不快乐了,而快乐正是练神仙所需要的最重要的养料!明白吗?你肯定想着多吃点喝点,把吃的、喝的东西变成养料,那就错啦!吃的喝的东西变成的养料只能养你的肉身子,而不能养你的神,你的神真正需要的养料就是快乐!快乐!」阳子激动且语气果断,好像一个无所不知的高人在与一个凡夫俗子对话。冷静一想,她的话又是充满智慧和哲理的。从练气功的角度讲,人心境首先要安静、愉快、平和,否则,心不静,再练也枉然。练气功很大程度上是练人的元神,而人的元神,灵魂需要甚么东西滋养,的确我从未想过,她讲的话我无法驳倒。

「你知道观世音吗?祂快成神的那几天,心里是多么快乐啊!只有快乐,祂的功才飞快地增长。而你现在整天脑子里就是文章呀,甚么这个事呀,那个事呀,有时还要生气。告诉你,一生气,练的功白练,只有快乐,才能让你成神!记住我的话,一定要快乐!快乐!」她用筷子敲着墙,像教师站在黑板面前给学生上课的神气一样。

「我就是快乐,才破了五。你现在连一还没破呢!赶快练吧!」阳子「指示」完,开了门,出去玩儿了。

想到我过去一些不平坦的经历,常慨叹老天似乎太不公道,久而久之,便有些郁郁寡欢。经阳子这么一提示,确实感到有改变心境的必要。加之阳子不断提醒,一看我不快就引导,以后便也眉头常舒,闲杂不快之事也不再往心里去,时间一长,便觉胸襟荡然,果然有了精神上的许多好处,每感于此就不由自主会想起阳子这番话来。

后来,连太太对阳子的看法也有所改变了,原因是一九九零年春节后不久,忽然阳子在一天早上对太太说:「妈妈,你今年可破产了!」太太一听,既不理解又恼火:「你这娃怎么搞的?胡说甚么!刚刚过了年,就说我要破产!甚么破产你说清楚!」

「唉,没办法,反正你破产了!」阳子很惋惜地甩着右手说:「唉,反正破产了!」我看太太又要发火,便把阳子拉到一边玩去了。

结果这一年太太真的没少花冤枉钱。所谓「冤枉钱」,有些是不便讲出来的。另一件事,是暑假回老家探亲时,她的照相机和钱包放在吉普车里,车门锁的好好的,进去院子几分钟出来后,那两样东西就不见了,闹得她连回来的路费也没有。多年来,她是一位勤俭持家,舍不得花钱的人,而这次是破了大财。接着,回到家后又丢了自行车。那是辆旧自行车,按说连小偷也是不愿偷的,偏丢了。买了新车后,不久,新车再次被盗。一天她终于想起阳子年初时说的那句话,嗔怪阳子说:「哼,都怪你说我破产了,要不是,还能丢这么多东西!」阳子听了,吓得叫了一声「爸爸」就跑到我身后躲起来。

假牙「入腹」

虽说我从思想和实践上肯定了阳子的超能,日常生活中真正碰到问题又往往对她怀疑,甚或根本不采纳她的意见,因为我没有听孩子话的习惯。

平时工作较忙,逢星期天我就将阳子带在自行车前面去奶奶家,看望奶奶、爷爷。阳子是受欢迎的,不仅因为她的超能,她的调皮、好动、语言有趣也给大家带来很多快乐。

她坐在车子的横粱上,我带她大约要走半个多小时,这些时间就是我们谈话的主要时间。她除了要向我讲学校里的事外,还要商量一些让我为她买东西之类的事。她脾气倔强,总是不失时机要达到目的。记得阳子很小时,大约是三到四岁吧,惹得我生了气,我把她扔在外面不管,假装自己走了,不要她了。我想她一定会哭着喊:「爸爸,我不敢了!」出乎意料的是,她既不哭,也不喊,自己直往前去,理也不理我。直到去远了,我怕她真的丢了,没办法又去找她,扯着她的手往回拉,她才忍着笑跟我回去。这种「丢」她的事演习过好几次,全是失败纪录。好像她心里很有底,根本不怕我扔了她,真像钻在我心里一般,我想的甚么她全知道似的。后来长大一些,常猛不丁说出我一些内心很深的感触,令我慨叹。有一次,我因为办一件棘手的事,很是花一些钱,但对谁也没讲。一天晚上我带着她从奶奶家回去,她突然说:「爸爸,你今年可把钱花美了!你原来几年也没有花这么多!」

我听了心头不由一震,忙问:「你说的对,还能不能挣回来?」

「能,你放心吧,明年就挣回来了!」她很有把握地说。

我这才放心。有时专门为了试她,也问过她。一天我问她:「你看今天我花了多少钱?」

「嗯!不少,不过我不敢说。」她眼睛一闪一闪地,很诡秘。

「怕甚么?」

「我怕说错了丢人。」声音低低的,有点儿不好意思。

「只有我们两个,别人不会知道的。」我说。

「好吧,那你可别笑话我。你今天花了一百七十块。」阳子说完马上两眼直盯着我。

我低头一算,一百六十多元,差四元不到一百七十元。这听起来数目不算大,但当时对靠国家发工资生活的内地公职人员来说,就是个不小的数目,一般情况下是想不到的。更多内容,请关注修行圈公众号。

「没错,你说的对。」我点点头。

「爸爸,我们班的王敏穿了一双凉鞋是绿色的,样子跟我这双差不多,但是多了两朵花,挺好看的。」阳子听了我的话,先是得意的微微一笑,接着,话题一转突然说起了鞋。我虽然没有甚么特异功能,却深知她的手段,这是开始向我要鞋了,我故意沉默不接话。

「你怎知道我花了那么多钱呢?」我问。

「那你就别管了!」她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爸爸,我那双黄凉鞋太大了,这双鞋的带子又有点松。」阳子也不改变进攻的方向。

「你跟我说这些是甚么意思?」我明知故问。

「你知道了还问?」阳子诡诈地笑起来。

「你看我已经花了那么多钱,就应该不提这些事才对!」我觉得她一点也不替大人分忧。

「那你还挣了钱也没告诉我呢!」她狡猾地「哼哼」笑了两声,毫不放松,理直气壮。自然她知道我是挣的比花的多了。

「你整天问我这问我那的,我都给你说了,还没要顾问费呢,买一双鞋都不给买?」她装出一副委屈相。我知道,凡这种事,再过几天也是终究要买的,只好答应。「噢,爸爸同意啦!」她乐得在车上唱起歌来。

回到母亲家里,大家正吃饭,猛然听得「咚」的一声响,声音挺大,接着听到父亲「哎呀」惊叫了一声。听这声音,凭直觉我感到一定是出了事。一看是大方凳倒了,而父亲正大声说道:「哎哟,糟了!我把假牙吃下去了!」

听了这句话,屋里一时很'慌乱。我忙问假牙是几颗,怎么吃下去的。

「是四颗,连在一起,还有铁丝连着呢!」父亲说。

「怎么吃下去的?」我急忙问。我是学过医的,四颗假牙带铁丝钩,这玩意儿真下到肚子里可不是好玩的,非动手术不可,迟了还说不定弄个胃穿孔甚么的,满肚子饭乱流麻烦得很。

「我也记不起来甚么时候取掉过牙,反正现在牙不见了!」父亲有点着急的说。

「是不是取下来放在甚么地方了?」母亲问。

「我昨天去过医院,想重新镶牙,医生说不好办,没镶。可是我记着当时又戴上了假牙。家里现在别的地方也找不到牙,刚才吃饭时,觉得把甚么东西吞下去了,也没在意,这会儿才发现牙不见了,不是吃下去了是甚么?」父亲边回忆边说。更多内容,请关注修行圈公众号。

「可能忘在医院了吧?」弟弟望着父亲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不会的,我记得好像当时戴上了。」父亲坚持说。

「现在胃里感觉怎么样?疼吗?」我急忙问。

「现在也没啥感觉。」父亲摸摸胸腹感觉了一下说。

「赶快去叫个出租车来,送医院透视!」我叫弟弟立即去找车。

「爸爸爸爸,爷爷的牙没吃下去,不要紧!」刚才大家都在慌乱时,阳子一个人在那儿楞神,这会儿突然跑过来说。

「去去去,一边玩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宁肯谨慎些也不能出错,我把她轰了出去。

「爷爷就是没吃假牙,我都算过了!」阳子很委屈。

「上一边去!」我吼起来。又赶快叫车送父亲去医院。结果一到医院找到牙科,牙科医生就把父亲的假牙还给了他,那是为了取模子拿下后忘了给他装上,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回到家,大家不免笑了一回,母亲说:「看你爸,还真像把牙吃下去了,急成那种样子!」大家这才想起阳子的话,夸起阳子来。阳子呢,很得意的说:「哼,我说没吃下去你们不相信!」

「都怪你爷爷老糊涂了,把我娃冤枉了!」母亲抱着她亲了一口。

奇特的预测方式

由于一些事实接连被阳子言中,我开始从怀疑她逐渐变为信任,甚或发展成请教,她居然充当了我的顾问。有时候我想了解一个人的实力,一下子又没那么多时间,就问阳子。

「他是几号人?」阳子歪着头问。

「甚么几号人?我不知道。」我听不懂她的话。

阳子就给我讲,人是可以分型号的,每种型号的人有一定的活动规律。比如,七号人遇到星期天,或者带七的日子,情况就特别顺利,到有些日子就不行。

「我告诉你,人怎么分型号,主要是看他是几号头。头和头之间要互相搭配,人才能合作。像你这种人是三号头,和三号头的人就不能合作,要和五号头、六号头合作。用他们的长处补你的短处。两人一样号头的人在一起就要吵架、打架呢!」阳子认真讲解着,而我则像听天书。学了很久,还是不会分型号。没办法,以后阳子就问所要测的人的名字。

「赵邦英,你看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人呀,是个大官,是大官里的小官,但是比中官里的大官大一点点,懂吗?」阳子说。

她有自己区分级别的办法!官分三等,大中小,而大中小三等里又各分三等大中小,这样就将官分为九品了。她这是说,此人是高级领导中的最低一级别。她说的对,此人正是这种职务。如果说到财产时,她也是用大中小财区分,分为九等,这完全是无师自通的分法。

更奇怪的是,平时她是一个极顽皮、比男孩子还调皮的小姑娘,像是甚么也不懂,一旦你向她请教时,她若认了真,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时令人好笑,有时令人毛骨悚然。记得有一次我要去找一个领导,问她这位领导怎么样,她就学起那领导的样子来。她双手叉腰,肚皮挺起,头昂得老高,脚步慢慢地,一摇一晃地走着,做出一些指手划脚的姿态,脸部表情严肃,嘴角下撇,让法令显露出来,幷不时地说:「这领导心里想的就是威风!威风!哼!哼!威风!」那怪模样,叫人看了忍不住会捧腹。她还告诉我:「你看人家大官,都是说话慢慢的,不着急-----这个事,嗯-----就这样吧!嗯-----,好-----。小人物说话都是快的,是是是,对对对,好好好。」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会观察到这些情况的。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注意不到这种问题,她当时才七八岁。

有一次,我想再试试她,就问她我妹妹能不能出国去深造。她骑着小三轮童车要我和她出去玩。

「阳子,爸爸跟你说的是正事,你怎么光知道玩?」我很不高兴。

「爸爸别生气,让你跟我去玩,就是我在玩当中会告诉你姑姑的那些事。」她歪着小脑袋抬眼望着我说。

我只好陪她骑三轮。她领我穿过马路,来到一家单位门口,那是个大上坡,上了坡才能进单位门。她从车子上下来要推着走,我让她骑着上去推着她和车子进了大门,那单位的里面有的路面高有的路面低,一会上坡一会下坡的,她也不着急,悠然自得的骑着,反正上不去坡时有我帮助,该下坡时她就一个人骑。我不耐烦了,问:「你姑姑的事情到底怎么样呵?」

「别急嘛!来,我告诉你!」她压低声音,又向四周看了看,仿佛怕有人听见泄漏了天机似的。见近处无人,这才说:「告诉你吧,姑姑这事情一开始有点门,但是很费劲,好在有人帮助,问题不大。」

「为甚么?」我不知她如何得知这些情况。

「你看,就像我们刚才要进这个门一样,门虽然开着,但在坡上头,想上去还要费劲,可是呢,又有你在后面推我,说明有人帮助她。」

「会是这样?」我苦笑着摇摇头道:「那到底能不能出去?」

「别着急嘛!事情都有个经过呢!你看就像这有上坡下坡一样,一会儿顺利,一会儿不顺利,挺费劲,不过一直有人帮忙!」阳子不慌不忙,胸中似乎早已了然一切,不紧不慢地讲着。

「后来呢?」我又问。

「别急,来咱们骑着再往前走!」她又骑着车子走,绕了许多弯,后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只好掉头又走回来,接着我们出了大门,穿过马路回家了。

「爸爸,我告诉你,姑姑的这件事办的时候,她想走的那条路是走不通的,只好改路要不然就出不去。」

「她到底能出去不能?」我很着急,这关系到妹妹事业的前途。

「能是能,不过还得回来。」

「出去多长时间?」

「一年。」

「不回来或时间长点不行吧?」我不理解,为甚么只能出去一年,中国人出去都想在外面停留久一点。

「不行,开始只能是一年,回来以后还可以出去嘛!」阳子原则性很强,从来不会顺着我的意愿讲话,她认为是甚么就是甚么。

后来事实的发展完全证实了她预言,一九九一年九月妹妹终于经过艰难曲折办成了出国手续。本来她打算走自费留学的路,但有关部门就是不批准,结果搞了个公派自费,名义上是公家派出的,实际上让你自己出钱。留学的时间定为一年,临近入学日期,手续才办完。慌慌张张路过西安,到家里看望了父母亲和其他人,准备休息一天再到北京签证。我一看离入学期限时间太近,怕来不及,悄悄问了问阳子怎么办,她告诉我不要让姑姑停,马上就走。我立刻去买了火车票,当夜冒大雨送她去了北京。走后,我仍不放心,因为误了入学日期,所办的出国手续就全部作废,得等到来年另行申请。

「刚刚能赶上,紧张得很!」阳子悄悄告诉我。

后来妹妹来信说,幸亏当天从西安出发,去了先找日本使馆签证,本来使馆办公人员已下班了,因她的担保人给使馆打过电话,为等她一个人留有人值班办了签证。接着又为国内其他手续和机票问题伤脑筋,总算幸运,搞到了入学期限最后一天的机票,次日早晨十时赶到学校,参加了考试,居然还考了第一名。一年学习期很快就满了,本来她申请考博士的导师以及学校,保人方面,都不成问题,然而国内的原单位说甚么也不同意,只好到期回国。

想起这件事我就感到奇怪,好像阳子每次用的预测方法都不太一样,看上去很随便,但有时却出奇地灵验。母亲家要搬家时,母亲也让她「看一看能不能分上大一点的房子。」连续几次,阳子都是摇头。我问她为甚么,她说:「奶奶问房子的时候,一个老太太提着水壶往外倒水,刚倒了一点,水壶里的水就完了,这说明是没有大房子的。」后来,我明白了占卜上奇门外应的原理,怀疑她用的是奇门外应,或许她无师自通会这种东西,用的根本不是甚么特异功能。若果是这样,会用外应的人也多得很,她是不是一直在骗我?或者她年龄太小,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向她提出了这个问题。

「爸爸,我没骗人。我脑子里有电视机呢。你问甚么,电视机里就演甚么。」她神秘地说。

「那为甚么我有时问你一些事,你就不知道呢?」我不相信。

「你问那些问题的时候,电视机没调好,嗤嗤嗤全是麻点点,或者是线线条条,人的头脸一会儿就变歪歪的了,像一条线一样,我看不懂嘛!」她委屈地说。

「还有,你说的有些事,我根本不懂,当然不知道啦!」

后来有一次我带她到C先生家玩,C先生一见就问阳子的情况,我把阳子的话告诉他,他笑了:「我女儿开始也是这样,有时候一件事情过程很长,要看很长时间才知道结果,她后来也变聪明了,只看事情的开头和结尾就省劲了,又快。阳子,以后也要学着这样做,懂吗?」

「嗯。」阳子点点头。在别人家里,她显得很听话。不了解的人都觉她挺文静,其实是个调皮鬼。

「阳子,来!」C小姐一见就把阳子领去玩了,她们是好朋友,C小姐常和阳子交流些甚么,她们俩的悄悄话谁也不知道的,包括父母也不例外,只有天知道她们说些甚么。

邵伟华家的神

我女儿是另一宇宙来的人

一九九二年七月初,我带阳子去被海外易学界称为「易坛泰斗」的周易预测学大师邵伟华老师家玩。邵老师让阳子坐在沙发上向大柜子上看。

「阳子,你看见柜子上有甚么东西没有?」邵老师指着柜子问。

「有。」她怯生生地说,这是她第一次去邵老师家,显得很拘谨。

「是甚么呀?」邵老师看一下我,又问。我知道C先生的女儿C小姐说过,邵伟华家里有「神仙」,就在柜子上,这会儿见阳子这么说,我的耳朵立刻立起来。

「是个老爷爷。」阳子说着揉了一下眼睛。

邵伟华一听,点点头,笑着对我说:「好多特异功能孩子来了都能看见!」

我很好奇,忍不住问:「阳子,那老爷爷甚么样子?在干甚么?」

「他的胡子挺长,在那里坐着,腿看不见,好像是盘着腿,眼睛闭着,只露出个小缝缝,看见我就哼-----的一声!」阳子说着,就学着老头的样子,「就这样-----哼-----」惹得邵老师、邵太太和邵老师的女儿都笑起来。

我使劲睁大眼睛看柜子上面,只见空空荡荡的,直恨自己第三只眼睛没睁开了。更多内容,请关注修行圈公众号。

「阳子,你别怕,那个老爷爷可好了。你可以跟他讲话!」邵伟华很高兴,他觉得自己学《易经》预测学之所以进步很快,也和这位看不见的老人在暗中指点有关。

「我不敢一直看他。」阳子说着,又揉了揉眼睛。

「为甚么?」我觉得奇怪。

「他的额头上有两颗红珠珠,放着光,可亮了,射我的眼睛呢!」阳子说。

「竟有这种事!」看着阳子认真的那种样子,我知道她绝不会编谎,说明在我们正常感觉以外,的确存在着另一个世界,当时心里感到很震动。

「不光这里有,阳子,你看这图!」邵伟华家因新近刷房子,将他发明的八卦六爻图收了起来,这时,又挂出来,叫阳子看。

「这图上也有人,还有马。呀-----这图会转呢!」阳子说。

邵伟华发明的这挂图,其他有特异功能的孩子也看过,说上面有「神仙」,不只一位。

「阳子,你看这个姐姐的病不要紧吧?」邵老师指着自己的女儿问,对女儿的病他心中自然有底。不过,他非常喜欢有特异功能的孩子,初次见阳子一定要试一试她的功能。邵老师的女儿正在发烧,脸色发白,不过看上去精神还好。

我以为阳子一定会说「不要紧」之类的话。大人一般在这种场合肯定会这么说的。因为邵老师实际上有点暗示,怕将病说重了女儿会担心。谁知道阳子声音低低地点着头说:「有点要紧!」

一听这话,气氛立刻有些紧张。小孩不会说谎,大家都忙问怎么回事。

「她发烧要发三十多天呢!发到十八、十九天时可严重了!过了那几天就会好一些!」阳子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有点荒唐。按一般常规,发烧也就是三五天,一个星期,最多也就是十多天就该好了,如果不好,就应该有大病,人身体也难于支持。看邵老师女儿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差,莫非还要再烧很长时间?

「对,没错!」邵老师听这么一说似乎放下心来,一问才知道,女儿已烧了二十多天,一直在医院住,当烧到十八九天时,确实比较严重,偏巧这时邵老师从外地赶回来了。邵老师在预测上的造诣名动中外,人尽皆知,但人们并不知道他还会治病。他的手有一种奇特的功能,谁发烧,他一摸很快会退烧。他们家原来有个邻居,孩子拉肚子发烧,吊了几天液体,体温还是降不下来。因和邵家住得近,听邵太太说过邵老师手能退烧的事,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孩子妈就去请邵老师。邵老师用手把孩子身体摸一遍,告诉她下午五点以后,烧会逐渐退的。孩子妈很高兴,孩子的爸在一旁直撇嘴-----压根儿不信,觉得可笑。谁知下午五点后,孩子果然退了烧,下了床,第二天就好人似地去玩了。这种事以后在单位里做过多次,都是人们没办法时才请他去的。这次邵老师回来,听说女儿发烧,先去把女儿看了一回,第二天烧就退下来,现在只是发点低烧,要不然还在医院躺着呢。

「问题大不大?」邵老师关切地问阳子。

「没甚么,就是她会觉得没劲,很累。过一会就好了。」听了这番话,大家才放心。

这一次,我没见阳子用甚么奇门外应,而且时间说得很具体,「电视机」也只能显示图像,数量的概念从何而来则不得而知。

我女儿是另一宇宙来的人

惊人的超前记忆

因为我有事常问阳子,她从小时就神气起来。还未上小学时就经常学着幼儿园阿姨的口气要给我「上课」。开始也不过是游戏,在墙上写个「abcd」之类,那「a」写得极可笑,该圆的地方不圆,拖着尾巴,像一个留着辫子的人头,让人忍不住发笑。

「不要笑!注意听!」阳子做出训人的姿态,用筷子敲着墙说。

「是!」我做出学生相。

一天,阳子在讲课以前,叫我先别看,说她要讲「新内容」。说完就拿了一张纸,找了支水彩笔躲在厨房画起来。过了一会儿说:「爸爸,快点儿,上课了!」

我来到厨房,只见墙上贴着两张纸,纸上歪歪扭扭画着一只手和一只脚。

「这是干甚么呀?」我觉得很意外。

「冠玄先生,注意!你整天研究手相,而手相别人早就研究很多年了,有甚么意思?」阳子用筷子敲着墙说。

「你这画的不也是手吗?」我问。

「我画的是手背!手背!知道吗?为甚么你不能发明一种手背相?为甚么别人研究甚么你才研究甚么?」阳子很严厉,敲着墙问。这使我哑口无言。历来手相都是研究掌纹、掌线、掌之色、形、质等,很少有专门研究手背的。同样是手,手背当然亦可窥探人生奥秘,而我从未想到。

「注意!这是甚么?」阳子见我无言以答,很得意,又指着她画的脚问。

「菜刀!」我故意逗她说。

「不对!你再仔细看看!阳子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茄子!」

「嘻嘻,」阳子忍不住笑起来道:「你这个同学一点也不细心,茄子能长那么多把儿吗?告诉你,这是脚!」

「脚有甚么意思?」我真的不知道她为甚么画只脚。

「你们只知道看手相,为甚么不研究脚相?告诉你,脚相和手相一样重要!」她用筷子指着脚说,眼睛瞪得很大,很神气。

「我没想到。总不能见人就看脚ㄚ子,脱臭鞋,那多不文明!」我说。

「你这个同学,还敢和老师顶嘴?告诉你吧,看脚相、手背相都是启发你,要有自己的东西,而不是人家干甚么你跟着干甚么!」阳子又用筷子敲着墙说。这话使我心头不由一震,是呵,应该有自己的心得,自己的东西,任何学问都应有自己的见解。想到此内心一阵激动,我一把把阳子拉过来,抱在怀中说:「孩子,你讲的没错,真的对我有启发,谢谢你啦!」阳子只是很得意的仰脸笑着,并不说话。

「哎,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呢?」我想,孩子跟大人讲道理,这种事是很反常的。同时我又想起阳子跟大人讲道理的另一件事。

一次,我们从母亲家回来后,阳子很神气地对我和太太说:「爸爸妈妈,以后你们俩都得听我的话!」

我们不知她为何会这么说,就问:「为甚么?」

阳子头一扬神气十足地说:「因为我是你们的孩子!」

「孩子的话为甚么要让爸爸妈妈照着做呢?」我和太太都觉得阳子的话没道理。

「当然得照着做!今天你们两个人给奶奶爷爷讲道理,不让他们吃肥肉,还非要他们听你们的不可,还说因为你们是他们的孩子!平常你们整天说孩子要听爸爸妈妈的话,为甚么你们不听奶奶爷爷的话,反而要他们听你们的话?」阳子一口气讲出了她的心里话。

我们听了觉得好笑又有意思,就同她讲道理,甚么奶奶爷爷缺少这方面的知识啦,我们也是大人啦,大人和大人是可以互相商量的等等。

阳子还是不服气:「反正你们是他们的孩子,孩子让大人听他们的话,你们就得听我的,哼!」

到下次再去母亲家时,一进门阳子就跑着进去,见了母亲搂着母亲的腿说:「奶奶,奶奶,爸爸妈妈今天要叫你去看电影,你不能听他们的话!」母亲瞪大眼睛说:「咦?他们是我的孩子,叫我去我为甚么不听他们的话呢?」阳子着急地说:「我也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可是他们都不听我的话,所以,你也不能听你的孩子的话!」

「那可不行,他们都长大啦,说得对我就得听!」母亲笑着,要把阳子抱起来。

「哇......」阳子忍不住一下子哭起来,她觉得委屈极了。

「没错,平时我们教育孩子时,总是用小孩要听大人的话来说服她,没想到逻辑上的漏洞被她发现了,这个孩子......」就在暗想这些时,母亲抱着阳子直哄她别哭,可是怎么哄也没用,直哭到她觉得哭够的时候才停止。那一次非但是我,全家都留下了深刻印象,那时她才五岁,就已经会同大人讲道理了,现在当然也应该有自己独立的思维。

「我师父教的!」正当我回忆往事时,猛然听到阳子这么说。

「你师父?」我吃了一惊,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从未见过甚么高人指点,会有甚么「师父」?

「是的,我师父教了我好多好多东西!」她继续这么说。

「你师父在哪里?甚么时候教的你?」我更不解。

「在天上!」阳子很神秘但很认真,眼睛一闪一闪地说。

「天上」,我想,一定是和如来佛、诸神那样,她的师父只有她能看见。

「告诉你吧,我本身就不是你们这个宇宙里的人!」阳子目光四射,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叫我听了,头皮不由一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六岁的孩子会讲这种话!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我心有余悸看着面前的阳子问。

「我们的宇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是从那边来的!」阳子说。

「很远很远地方的宇宙?你说仔细一点!」我急切想知道那个神秘的世界。

「我不敢说。我师父不让我说。」阳子声音很低,样子有些畏惧。

「那,你师父都教你甚么?」我不想为难孩子,就把问题转向师父。

「教我读经!读了可多可多的经书!」阳子声音这才大起来。看来师父的是不太忌讳。

「读经?读哪些经?甚么时候在哪儿读的?」我从没见过阳子读甚么经书,记者的本能使我要搞清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和过程。

「在我妈肚子里读的!」阳子的答案又是一个意想不到。

「在你妈肚里时候的事你就记得啦!」我不相信会有这种事,但看阳子认真的样子又不像在骗我------她没理由也不可能会编了这些鬼话来骗我。

「当然记得,记得可清楚了。读的经呀,多得很------从早到晚都不能停止,把人累得没办法,只好读,读不完不许从我妈肚子里出来。师父过几天就来检查一次,要背会,要是背不会,还得从头读。告诉你,那些日子,我可是把苦吃够了!」阳子小手来回挥舞,情绪激动地讲述着。

「我不信。我先问你出生以后的事,你要是能记住我才相信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我的确难以相信阳子的话,虽然她没有理由骗我,但我从未听说过也未见过任何文字记载会有胎中读书的这种奇异记忆。

「我问你,你刚生出来的时候,得了一次皮肤病,我给你打针还记得不?」

阳子出生十多天,身上突然起了脓包疮,这是一种新生儿常见病。在她出生后十八天的时候,我就被逼抱着她去看医生,一生让给她注射青霉素。

「怎么不记得?我身上的衣服那时候全都染成了兰花点点颜色,医生给我打针,开始我还不知道干啥,就知道痛。后来医生一抹酒精,我觉得凉凉的就知道下来该疼了,就哇哇哭呢!」阳子瞪大眼睛回忆着说。

她说得不错,由于背部、胸部都长了脓包疮,医生让涂紫药水,结果衣服全被染成了紫色。「这些你还记得?」这次我真的很有些吃惊了。

「记得!你还和我妈吵过架呢!你给我妈吃鱼,我妈不吃,你很生气说了我妈甚么,我妈把我往床上一扔,吓得我也不敢哭!」阳子说。

噫!竟有此事!如果不是阳子提起,恐怕这一生永远也不会想到生活中这段小插曲。那是生了阳子出院后的第二天,住在母亲家。我为了给太太补养身体,特地从市场上买了两条鱼。母亲将鱼烧好,我高兴地端给太太,满以为她也一定很喜欢,会很香地吃下去。谁知她一见鱼,立刻皱起眉头转过脸去,摆摆手连声说:「快点端走!吓死人了!再没东西吃了,从哪里弄来这种怪物!瞪着眼睛吓死人!

我听了这话,才猛然想起,太太当时不独不吃鱼,虾也不敢吃。一次她与她姐姐到饭厅吃饭,两人没见过对虾,见菜单上有「对虾」,不知是何模样,就叫了一盘。服务员端上来后,吓得二人连忙叫端走,她们平时只吃猪肉和羊肉。当时因生阳子一时高兴,倒把这个忘了。不过既然鱼已烧了,还是希望她能吃下去。我忙向太太解释,鱼是很有营养的,你是大学生,又是学医的,应该懂得这些,不然别人是会笑话的......没等我说完,她已然有些恼火了------嫌我笑话她没见过世面或以为我故意气她,便发了孩子脾气:「快点端走,我说不吃就不吃!」说着,把怀中抱的阳子往床上一丢,头转向墙躺下。我见她真的动了火,赶快把鱼端走,怕阳子哭,赶回来抱阳子,阳子只是略睁着眼,却幷没有哭。这种怪事也只能发生在我们家,以后,阳子长大了,太太渐渐也不怕鱼了,不知甚么时候,见了鱼虾也知道其香而必大嚼一番,这件事也就从记忆中被淡化得无影无踪了。只有阳子现在提起,才猛然勾动了记忆深处的那根弦。

「孩子,你说得对极了!」我忍不住把阳子抱在怀里一时百感交集。

「你还记得我给你剪指甲,把手剪破了吗?」沉默了一阵后,我又问阳子。

「记得。当时你好像在沙发上坐。爷爷奶奶听见我哭都跑过来了!」阳子说。

那是她满月,十指指甲尖尖的、红红的,十分好看,因怕指甲长抓破了身上皮肤,我给她把指甲剪了。尽管十二分地小心,还是剪破了一点手指。事情总是这样,有时越小心越出问题。阳子哭了,父母闻声赶来都责怪了我一番,当时心里的难受劲儿就别提了。

「我说的没错吧!」阳子又得意的看着我。

「对的。」

「我没骗你吧?」她更得意了。

「是。不过,你师父都教你读的甚么经?怎么教呢?」在肚子里读书的事我怎么也想不通。

「读的内容都是以后要用的东西,可多了。给你讲你也不明白。师父告诉我怎么读,然后就走了,过几天来检查一次,不会背不行呢。C老师的女儿也读了经,她聪明,爱着急,胆子也大,读得快。我呢,胆子小,调皮爱玩不想读,就读得慢。我师父来训了我一回,我又赶快加劲读完了。读完后可累了,我就不想出来,所以我妈生我就费劲!」阳子手作读书的样子,兴致勃勃地讲着。

阳子是过了预产期一个星期才出生的。因为我与太太都是学医的,到了预产期没有生的象征二人都有点着急,我叫她从楼梯台阶上一阶一阶往下跳,还是不行。

后来听到胎心跳得快,赶快让她住院。生产过程特别长,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一点,当时主管的医生还以为出来的孩子会没气儿的,因为生产时间太长了。

「你说的是C先生的女儿吗?」我回过神来又再问她。

「是呵,她也有师父,也读过经,所以她现在才知道这个知道那个,她没见过人家的面,人家在美国她在中国,只要来个人一说话,她就知道人家美国那边人的情况。靠甚么?告诉你,靠的就是原来读过的经!原来学好了,现在才能用!」阳子眼睛睁得溜圆,满目神光异彩。

「你读的经很难懂吗?」

「难得很------」阳子把「很」字声音拖的又重又长。「别看那经书一本只有几个字,都是很难的。意义呀可多啦!一般人的智力和脑子,根本就没办法懂!一般人看那种书觉得很简单,就是几十个字,其实错啦!他们不知道,字数越少的书内容越难懂!字数越少,就是要让你通过几个字知道一本书、一个国家、一个人、一个社会、一个世界呢!让你人要想很多很多的问题,多得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出来!相反,你们现在读的这种书,字看起来很多,而让人要想的问题却不多。根本不费脑子,所以读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只要读过我们的那种经书的人,再看你们现在的这种书,那简直太简单了!太简单了!」阳子作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把「太简单了」连说了好几遍,好像感慨极深。

「你能不能把你读的经给爸爸讲一讲?」我很想知道这么高明的书是一种甚么书。

「唉,没办法讲!讲了你也不会明白!」阳子十分惋惜的摇摇头。

「你讲一讲试一试,或许我还能明白呢!」我坚持说。

「好吧。比如,这本书讲的是数字。1、2、3、4、5、6、7、8、9、10就是一本书。1是一种人,2是一种人,后面的每个数字都是一种人,而每种人都还会变化,每种人还有和别的一种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怎样......多啦,你能听懂吗?」阳子问。

「听不懂!」我只好苦笑着摇摇头。

「告诉你,这还是简单的书,字还算多一点的。还有字少的,只有几个字,那种书才难呢!我就整天坐在那儿背呀、读呀、想呀,想玩都不敢!忍不住刚玩一会儿,师父就知道了,你怎么不听话呀?我就又得背书,唉,把苦吃够了!」阳子先学着师父的粗声音,作出严肃的样子,然后又叹着气。

我不知道小小的孩子哪儿会来这种慨叹,却又为她以前吃的苦感到悲伤------未入世时已然先经历了艰苦磨练,相比之下,我们这些人不是太幸运了吗?

「你师父很厉害吗?」

「嗯。不过,对我可好了。」

「他长得甚么样子?」

「胡子长长的,白的,眉毛也是白的,整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阳子做很庄严的样子,眼睛微闭,神情严肃。

「他是和如来佛一样的神仙吗?」

「不是一类。是我们那儿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阳子压低声音,语气神秘。

(第一部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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