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客 | 出个门儿就挺开心
伊尔女性网 发表于:2024-07-25 13:50:14
白客
“锤”到拳头自然直
2019 年岁末上映的电影《被光抓走的人》,被外界视为白客完成了由喜剧演员到演员的突破之作。在这部戏中,他出演了一个小混混。
谈到突破,他反应很平实,“其实,这部戏是群戏,我拍的时间很短,前前后后加起来不到两星期。我觉得还挺好演的,落的东西都比较实,找感受是比较好找的。最难演的反而是喜剧!我们之前拍的,尤其那种夸张无厘头的,情绪落得都不实。那在这样一个情境之下,需要你充分去相信一个虚假的设定。”
出演喜剧,白客可以算是有天赋!
他的出道经历堪称传奇,大学在南广学播音,曾经的梦想是当一名足球解说员。毕业后,却被发掘了喜剧天分。“那时候,公司里的同事们(刘循子墨、叫兽易小星、孔连顺等)互相发掘,应该说是一块儿成长起来的。”他谈自己,私下比荧幕上闷一点儿,但也不是很闷,“我属于现代人比较普遍的性格,跟熟人好一些,跟生人可能慢热。”
那段日子打开了他。回头看,他觉得如果一开始自己就当演员,可能演不出来《万万没想到》那样的喜剧作品,因为没法儿放开自己。当时是和一帮熟人,大家聊剧本已经演上了,就没有放不开的问题。
更大的影响是打开了他的戏路和市场。“我们做完之后,成功了!得到认可,自尊心通过社会的反应建立起来了。再去外边拍戏,那是带着自信出去的,跟正常演员的途径——试镜是不一样的。”
眼前的白客置身于外景一片白色沙袋林中,面对镜头,他表情认真,左手插兜,右手倚着沙袋,动作幅度较小。当全员暂停,检查电脑回放,停下来的他小声吹着口哨,继续握起拳头做出打沙袋的样子,活像个上健身课走神的小孩。
在更衣室,他换好下一套要拍摄的睡衣Look,一边问着这样采访可以吗,一边从长凳的一端起身,把凳子上的包和衣服拿走,礼貌地说你坐。听到不用麻烦不碍事的回复时,又开启搞笑模式,“嗨,怕你坐坏了人家东西。”
身上没有急切地想要摆脱喜剧的劲头,平和贯穿在每一句话里,“我还是喜欢演喜剧啊。” 而当下做喜剧越来越难。
好在他还喜欢演戏。演戏让他得到的快乐,第一是收入,第二能忘我地扮演一个人物,是件很痛快的事。关于目标,他一样实在,“没啥目标,就是尽量做,能做多长时间做多长时间。因为这个市场你早晚会被淘汰的。当然,也有可能没被淘汰,你自己会烦,都说不准。”
白客
焦虑的出口
白客的上两部作品《被光抓走的人》《不止不休》,刚好都是讲焦虑的故事。前者是爱情焦虑,后者是生活焦虑。
后疫情时代,节奏暂时慢下来的同时,他也在思考心理健康的问题。
疫情让人们焦虑。“尤其看到行业的冰冻会想,我这两天是不是没钱挣了?本来我过年后的3 月就应该在组里,后来,那部戏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啦。”
关于复工,他调侃道:“最近是打一些零工,比如拍个小广告什么的。”至于疫情对工作的影响,他说非常大,并自嘲影视行业不是刚需的行业,他主演的电影《合法伴侣》原定3 月上映,也只能延迟。
难得的是,白客的心情没有太大波动,“我一般都是拍完戏就等于工作结束,宣传活动当作剧组重聚见面会。”
生活里,能让他焦虑的主要还是经济状况。其实,他很早就没有了经济焦虑,上班一两年就好了起来。只有刚开启北漂生活时,房租占到了工资的一半,生活有点儿捉襟见肘。
去年跨年拍的新戏《不止不休》,就是讲述北漂的故事。时间线比他毕业后进入社会的时间提前了近10 年——2003年,他变身北漂青年韩东。
而讲起自己的北漂经历,白客说:“基本上还是开心的,身边的同事都比较谈得来,老板也没那么严厉,大家打成了白色圆领字母印花T 恤衫 Lee西装& 同色系长裤 PORTS一片。”他跟小爱(刘浩)前后脚来到北京,完全没有孤单感。不像他刚毕业去扬州,完全没有圈子,只有一个人。
真实的生活比戏剧简单不少,他说:“这角色比我难太多了,因为他住的地方、事业上的挫折都比我遇到的要难很多。我起码没有长时间干自己那么讨厌的事情。”
“大学配音刚火的那会儿,挺开心的,虚荣心很是得到满足。但后来其实没什么感觉了,是因为我本身对这就没感觉。夸我的,骂我的,我并不是特别在乎。”
他打了个比方:私下自己爱跟别人一起踢球。哪怕有天他踢得特别烂,人家都说他,“我也不会怎样,说到底,我们顶多就是一面之缘。”
但是,这和观众的赞扬能一样吗?口碑和人气可以直接带来更多的机会呀!白客承认,“观众的赞扬是有意义的,可以转化成钱。但我的圈子比较固定,我也并不想多拓宽,也不想赚大钱。所以,基本上比较好满足。”他笑了笑,说自己是巨蟹座。
“我就比较平静,没有什么太大波澜,打小儿就这样。有时候,我们拍戏,导演说我这想法怎么样,你不喜欢?我说,挺喜欢的。他说,你没表现过呀。”他很少对什么有强烈的想法,这可能遗传自父亲的性格,也很擅长消化情绪。
演艺圈江湖气氛依然比较浓。他认为,演员并不需要自来熟。“尤其在片场,演员跟演员之间的风格差别很大,这也是可贵之处,所以,导演才能做好一个将军,将不同性格、不同风格的人调整在一块儿。有的演员特别有想法,谁提出什么东西来都会想对抗一下。我,听导演的。”
白客更在乎眼前自己身边的东西。能治愈他的,就是跟家人、朋友关系稳定,能让父母开心。“演员这一行有个福利,你到哪儿人家知道,给爹妈就很争面子。你不会因此而高兴,但是,你会因为父母高兴而高兴。”他一直承担着给通过家人找上来的慕名者签名的“重任”。
白客
鸡蛋、牛奶、咖啡,踢球、打拳、散步……
以“王大锤”的形象走红到成为演员,白客还有多部待上映作品,比如2019 年拍摄的《遇神》《甲方乙方2》《不止不休》,以及5月开机的电视剧《人生若如初见》。
自出道以来,他从没有这样大块的休息时间。起初,很不适应,出差回京隔离14 天,有小半个月的时间都特别烦,因为时间很多,却不知道干吗。“我天天在家打游戏,打了一段时间,也就烦了;后来,每天看电影;最近,又看上书了,经历过好几个阶段。”
这两天,他看了一本关于二战的书,开始看喜欢的恐怖片:《饥饿站台》《隐形人》。他喜欢反转厉害的恐怖片。心理恐怖类或惊悚类都爱看,对惊悚类承受力更强一点儿。
除此之外,运动就成为他生活里最重要的事情。
他喜欢踢足球,因为疫情不能聚集,前期没法儿踢球。后来一帮人憋不住组织了一次,戴着口罩踢,结果呼吸都困难。踢球的朋友都是同事或前同事,大家有一个群。只要不在剧组,白客几乎每周都踢。
“我其实没有什么好花钱的地方,钱基本上都会给我妈,疫情时代更想攒钱,这种时候更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除了踢球,他也打拳。刚来北京时,有次路过三里屯一家拳馆,他跟朋友没事就坐地铁来打。
当下,他最爱的健身活动则是晨跑。每天早上跑个半小时,身体微微出汗,然后,练练哑铃。早餐一定是鸡蛋配牛奶,这是他从小以来的习惯。“前段时间,张文宏医生正好说要多吃鸡蛋,多喝牛奶,我说牛,我小时候就这样。”
吃完饭,他还会下楼散个步。因为宅的日子太无聊了,他每天还会喝咖啡,笑着说给自己点儿仪式感。而“职业病”的一点是,他最近又开始练声,毕竟是学播音的。当感觉自己宅在家跟家里人说话已经“退化”到用叠字了,白客说要赶紧改变一下。
白客
Q&A:
“王大锤”这个标签会影响你吗?
白客:影响很大。一直到现在,观众见到我,还会觉得本人就是王大锤,都爱逗我。最出格的情况,是在签售会上,有人过来,直接就把我帽子拿走了;还遇到过有人随便拍我脑袋。我真的生气,也不是公众人物的无奈,就当你遇到一个不礼貌的人,都会这样。大家对社交距离的把控能力是非常不同的,不光明星或演艺人员碰到,你跟人谈生意,对方距离太近了,也会不舒服。这多少有些困扰,但有个好处,就是大家觉得你非常地亲近。只要他能让我有活儿干,其实我不想摆脱他。如果因为他导致我一个活儿都没有了,那我得考虑考虑。
说一个你关于北漂印象最深的故事吧。
白客:当时,我和小爱,还有另外一个朋友,三人一起租房。有一天,所在单元有一户煤气泄漏,整栋楼的人都被疏散。我们三个人也没去处,最终只能去到网吧。待了几个小时,最后说回去看看能不能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