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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奇葩说”走出来的一个道教徒

三时一默  发表于:2019-09-10 17:30:32

原标题:从“奇葩说”走出来的一个道教徒

从“奇葩说”走出来的一个道教徒

2019,三时十年。

十年来,三时一直致力于传统文化的践行与分享,不但期待在形而上的意识形态和生活方式上践行如古人一样天人合一、尊道贵德的生活,亦以物载道,发掘非遗传统工艺,并通过设计,推动非遗手艺融入当代生活,与人们的日用生活发生连接,亦在自然而然中帮助人们构建起与自然,与自己,与心的连接。

在品牌十周年之际,我们特别策划了这个“十年·自在生活家”采访计划,通过采访十位三时的顾客、朋友,回顾一下时间旅途中的风景、经历、体悟,谈一谈心中的“自在生活”……

——编者按

要采访李林,我觉得信心十足,因为读过南艺话剧表演系、上过“嘻哈包袱铺”、参加过“奇葩说”、当过“超级演说家”、演过《新白娘子传奇》的他,很能说。即使我们不会问,他也很会说。

但要写一写李林,我却很犯愁得很,怕get不到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中抖出的“包袱”。

李林的家,在二环边的黄寺大街上。此街因为班禅驻锡之所东、西黄寺而得名,听起来颇为殊胜,但不是老北京人,恐怕很难从那与大多数现代城市无异的街区中领会它的历史蕴味。

从“奇葩说”走出来的一个道教徒

那天下了瓢泼大雨,我和摄影师下了车,撑着伞,走到电梯间不过十来米,便已湿了裙摆鞋面。他家在楼道的尽头处,门上挂了道帘,贴了门神和五路财神,与别人家的门口截然不同。

按门铃,开门,他穿着一袭三时定制款白色琵琶襟长衫,一条宝石蓝色的泰丝宽腿裤,跟我们说:“可以把伞撑开搁门口,丢不了。”

他家可谓“绿意盎然”:草绿色的麻布沙发和禅椅坐垫,墨绿的地毯,还有各种绿色的植物、摆件。

“是啊!我特喜欢绿色!你看那个青釉洒金莲花盏,我从京都清水寺前的一间小店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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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草绿色的三人沙发上坐了下来,背后是满墙的书架,他说,这还是好些年前搬过来时的15箱书的一部分,有自己本专业的关于戏曲、话剧、影视表演的书,有人物传记,有历史,还有一些看起来像禁书的书,比如正摊在茶几上的这本《爱欲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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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能看这本书只能天天读道德经?”

然后我们开始聊,聊他的道教信仰……

我是一个道教徒

看过《奇葩说》第三季,应该知道高晓松领衔的“大紧队”里有个“道士”李林。这已经是2016年的事情了,那时他还头顶着一撮圆髻,混搭着中式的对襟衬衫和式的褂子,别着扇形的胸针,队友或是敌军一说到“道士”,目光和镜头都唰唰转向他,弄得他也颇为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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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不好意思”,大概是不希望被众人把狭义上的道士观念盖到他头上吧。他的确信奉道教,家里也是琳琅满目摆了许多老君、星君、八仙各路道家神仙塑像。但在他看来,道教绝不仅是掐指一算抓鬼降妖的那本事,更是一种集诸子百家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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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们历数了秦始皇焚书坑儒时对道家的宽容,因为诸子百家中的阴阳家、医家、兵家、纵横家、名家等等纷纷投入道家门,这一融合,造就了后世的道教子弟出现了各种国师、军师、名医、辩才……

“道在自然。别以为道士就是一种职业,行大道之人为道士,具足七情六欲而不为其左右之人方为真人。”

演员这个职业,应归入高危职业

我们采访时,他刚从无锡象山回来。穿着长衫,趿着拖鞋,开着空调在家里享受着不冷不热的23°,喝喝茶,看看书,还有满室在世界各地旅行时带回来的古玩摆件,他觉得真是舒服啊,心安处即是家,自在时便逍遥,大抵如此。

和他一同回京的,有剧组的一位化妆师,中暑了被拉回来的。

“今年两会上,冯远征提了个案子,说演员这个职业,应该归入高危职业。你想,我穿着比这个料子厚多了的衣服,里外共四层啊,站在野外,太阳直晒,26°,古装头发拿胶粘在头上,在野外一待待一天,12小时以上……”

“大家觉得演员都特别挣钱,这是一个特别大的误区!没有一个行业是特别容易的,只能说每个行业干到好它都能挣钱,马路上的环卫工人,干得好挣得不比白领差;那小街上摊煎饼的大哥大姐干得好,人家也全家出国旅游。你觉得人家没节假日,演员不也是没节假日!这两年,影视是国家重点制裁对象,乐观估计要到2021年了,没戏可演,恐怕还是想当演员而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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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这两年行业风气也不好,好像有鼻子有眼睛会说话就能当演员。但我老师就讲过,之所以这个东西能成为一个学科,能在大学成为一个本科层面的学科,它就是有教研、学术意义的。”

李林15岁便开始上艺校学戏剧表演,到18岁时考上了南京艺术学院话剧影视表演专业,这个专业,用他的话说:“四年加起来,理论课不超过一周。”但是,“你看我这个家里,有几个演员家里有那么多书!”

这大概得益于他从小一路遇到的老师们,其中有许多是老派的先生,说起来,有的还是某种曲艺的国家级“传人”。师丈林兆华先生就跟他说过:员应该做具有知识分子气息的演员,但演员绝不应该是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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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既参演了乌镇戏剧节那个名字长的简直令人都看不下去、剧情更烧脑的《戈多医生或者六个人寻找第十八只骆驼》,又曾掺和过高晓攀的“嘻哈包袱铺”加入过曹云金的“听云轩”。还成为了米未传媒的签约艺人,参与过既有深度又不正经的《奇葩说》,成为过其中的一朵奇葩。去年还演了今年4月份在爱奇艺上播出的《新白娘子传奇》里面那个“十项全能好姐夫”李公甫。

为什么我会说话

Q

请教一下哦,我们许多人家里也很多书,也看书,可为什么就不能像你这么能说?

李林:第一是有天赋,天生就有表达欲,就有对这个世界想说的许多话。所以我才会像一个话痨那样滔滔不绝。当然有的人的表达是付诸于文字,付诸于影像,付诸于舞蹈,付诸于音乐,付诸于美食……。

我觉得陶总做三时应该也是她想对这个世界说点什么。她想表达人其实是可以这样活的。可以活得自在、洒脱、不羁一些,可以活得关怀生命,可以在谦和的前提下,更多地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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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要反复实践。我读中专的时候,我老师用一种“惨无人道”的方式逼着我读书,读什么?俄国文学、英国文学……我说我看不懂,老师说我不用你看得懂,我只是希望你在你记忆力最好的年龄读,记住你读的东西。我没有希望你现在就懂,但总有一天你会懂。

然后上大学,老师反复要求我们干的一件事是:观察生活练习。就是演员要去看,要去观察。上次去首尔,和一帮朋友去,大家都在购物,我陪他们在明洞逛到夜里3点多,其实我没什么可买的,但是为什么还爱熬着陪他们逛,因为我就是想观察他们为什么逛,逛到这个点有什么反应,保不齐哪天我演戏说话的就用得上。

演员就是这么变态,就像我们老师说的,最后到什么程度,我们都有过这样的感受,就是你明明知道你怀里抱着一个姑娘,你不喜欢她,但是突然你脑子里就会有一个特别可怕的声音,说,记住这种感觉,以后你会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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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业后去了北京曲剧团,拜国家一级演员、北京市首届“金菊花奖”及“特殊贡献奖”获得者甄莹老师为师。我是那种进了门坐下就拿起筷子吃饭、老师病了要床前伺候的真正的徒弟啊!我老师和师姨、师丈,他们随便掏点什么就够我们听的了,比如说姜文,不是怎么评价姜文,而是说姜文啊,在学校吃什么,上课不好好上……

老师何炳珠也曾对我说:“你从事的这个职业,跟一般的工人没什么区别,你只要能养活自己,你把你这一身本事学瓷实了就好。”

我做主持人,要采访骆玉笙,我会先看了她的传记,列了许多问题,问了许多老师,做足了准备。

我现在仍然必须保持每天保证两个小时读书,除非特别特别忙的时候,就算不看, 那也听书。

有了这些准备,我在表达的时候,我知道10,能说到100。而一般人是知道10只能说到2。我想我的脑子会检索,能将看过的、听过的、感受到的迅速进行检索、联系,再重构。

我是“老古董”,但我的服饰都是传统的变异

“最早很多人看我穿成这样觉得我很怪,后来这么坚持了几年之后,随着做节目,大家越来越认识我,现在好多人就会跑来问我:‘你衣服在哪儿买的?是去的哪个店?’”

李林觉得,跟以前的时代相比,现在中国的时尚服饰是多元的。很漂亮的女生可以打扮得很中性,当然也会有像姜思达和肖骁这样的男生。“我的好多衣服其实都是女装款,因为男装没有这样的设计。我会跟设计师说,这件衣服用男装的方式去给改一下,今天穿的这件长衫就是在三时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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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衣柜里三分之一的衣服都是三时的。每次上新,梁薇就会问我款式喜欢吗?康康姐那里有我的码,所以我的三时衣服好些都是量身定制的。有的时候,我还告诉梁薇我要什么样的领子,什么样的袖口……”

“最早和三时认识,是排话剧。2011年左右,我跟方旭老师做老舍的一个戏《猫城记》,整个的服装是三时设计的。”李林谈起了和三时品牌认识之初的情景,那时三时在千鹤家园办公,李林还在三时的办公室里念过一段时间的剧本,在三时的一间大屋里排练过。那个时候,一默男装还没有出来,只有三时女装,但李林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穿三时的衣服了,从一条中性设计的渐变染色的裤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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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李林跟方旭老师排演的老舍话剧《猫城记》,三时提供了服装设计

他说,喜欢三时的衣服,是喜欢三时在传统的基础上有变化。三时推出非遗土布面料系列时,李林也定制了。他说,“非遗”是什么?“土布”是什么?可能它以前是平民的,但为什么现在能做高级定制了?物以稀为贵,不都是“古董”了吗!我们说传承是为什么,什么叫老什么叫新,什么叫进步什么叫落后?三时的衣服既研究了传统,汲取了传统,又在传统的基础上做了变化,变得似传统而非传统。这是李林喜欢的。

对于传统文化的传承性,李林的看法比学者的多了一点随意,但是这些随意里,又有一点坚定。“其实传统之所以最后变为传统,就是因为不合时宜和顽固不化。我们对于传统文化要抱有敬畏之心,我们认真地去学习和钻研,但最后要变成四个字,举重若轻。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用一种有趣的方式让大家知道呢?”

他指着家里立于电视机两侧的一幅楹联,说这是前一阵中央美院书画系的一位老师拿篆书帮他写的。这个篆,也是变异的篆,写着“似我非我我非我 装谁像谁谁像谁”。他的堂号叫“千面轩”,有一枚小小的藏书章“一人千面”。这些,既是他做演员的理论,也是他个人生活方式的道吧。

心安即自在,自在便逍遥

“什么叫自在?李鸿章说的:囊有银,仓有米,腹有诗书,便是山中宰相;祈寿年无须服药,但愿身无病,心无忧,门无债主,可为地上神仙。这是李鸿章提出来的中国士大夫的一种理想化的生活理念。”

“自在,我们换一个词吧,等同‘逍遥’。能达到逍遥这种大境界的,恐怕只有两种人能达到:极度富有的和极大贫穷的。”

李林说,他有一次觉得“逍遥”,是在帕劳。“整个小岛一万五千多人口吧,还没有天通苑居委会管的人多呢,那儿没有移动信号,所有人都蹲在酒店门口蹭WIFI。有一天早上8点钟,我就坐在大堂的餐厅里,那是一个三面无遮挡的开敞空间,看着阳光照在海上,吃着很简单且不好吃的早餐——煎鸡蛋、难吃的烤肠和一个干巴巴的炒饭,一杯橙汁,但是很安静……哇塞,突然你感觉到‘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那是一种逍遥!但那是假的逍遥,你不用出酒店,有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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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生活家”,说的是人,也是家。

“家,云中谁寄锦书来,此心安处是吾乡。家,说文解字里,一个房檐底下养只猪是家。我哪怕两个月没收入,但在这个房子里我心安,这就是我的家。但现在的北京,还是我的家吗?”

“我们为什么着迷于京都,因为京都人活得像京都人;为什么喜欢清迈,因为清迈人像清迈人。我也喜欢苏州、杭州、成都,因为那儿的人活得像那儿的。一座城市的没落,就是土著的消亡。土著消亡的背后,是那种人文精神的消亡,是那种价值观的消亡。北京的美,是天棚鱼缸石榴石,是先生肥狗胖丫头;北京的美,是白雪皑皑映了红墙的美;北京的美,是有大风沙的时候人往家跑的那狼狈景象;北京的美,一家做饭四邻飘香,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我为什么一直住在这边?我这房子一个月一万多,我完全可以到四环边找一个150多平的,我这是一个北京土著最后的底线了,我不能住得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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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星期看不见什刹海我心里闹得慌,两星期看不见钟鼓楼我难受。我上大学两星期,有天晚上做梦哭醒了,说起来你们都觉得可笑,我梦中站在什刹海荷花市场牌楼下,找不着家了。我生在厂桥,姥姥家在平安大道,姨妈家在鼓楼,站在荷花市场我竟然找不到家了。我一看《龙须沟》哇哇地哭,他们问我你为什么哭呀,我说你们不是北京人你们不明白。”

“我小时候,什刹海是破绿栏杆木头椅子河边住的都是老百姓,还在什刹海里涮墩布涮锅碗呢。那时候早上起来背着书包上学,路口叔叔大爷在那摊着煎饼买着早点喝着浆汁儿拿一栓着红绸子的竿子啪一甩,鸽串哗地都飞起来了。那时候的五四大街只有现在的二分之一宽,我永远记得一棵大槐树支在马路上,60路公共汽车一过,这马路堵死了,那有个回民小餐馆,有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回民老爷爷,扎着白的回民帽子,吆喝着‘炸糕好了~包子好了~豆汁好了~’他们家老太太,一米五的小个子,戴一小眼镜穿一蓝布绣花的衣服,给人哗哗哗地端上,那是得劲儿!”

这十年,我活得越来越像我自己

“三、四年前在雍和宫三时馆的时候,晚上在露台上,和陶总开瓶酒,看着二环,看着雍和宫,喝得迷迷糊糊的,我回家了,我觉得很快乐。这跟挣多少钱没关系。而是我看了一出好戏跟你说,你能懂,我快乐。我说一个笑话,你能乐,我快乐。我买块破石头,你说诶哟你那石头好在哪,我快乐。我家里有很多扇子,便宜的几百,贵的上万,我一朋友说一句话我都乐了,他说:‘李林你扇子多少钱?’我说平均两到三千块吧。他说:‘那你买个空调不好啊!’……这跟衣服就是为了不让身体露着,吃饭就是为了饱一样。这就是你的精神和物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就跟洪七公说郭靖吃黄蓉做的菜,都喂了牛了。”

“我不爱喝酒,但每年喝酒留的三个名额,陶总是一位。她是一个活得特别真实的人。跟三时这么多年为什么关系维持得那么好?就是因为我喜欢陶总这个人的直率真实,而且三时的衣服也让我穿出了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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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十年的变化,李林说,自己跟自己比,这十年,刚毕业的时候觉得自己什么都能演,到现在,觉得在技术上只有几类角色能演。“这是我艺术上的变化。你知道自己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擅长做,什么事情不擅长做。”

这十年,他从曲剧团到搜狐到米未到凤凰卫视。“这四步棋,我觉得接触的平台越来越好,眼界越来越开阔。如果永远在舒适圈里呆着,身边的人还都不如你,你永远也进步不了。进步,不光是收入的进步,更是眼界、知识、阅历、世界观的进步。”

最重要的变化是,他说:“这十年活得越来越像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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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奇葩说”走出来的一个道教徒

“我的收藏品,我穿衣的风格,我的所思所讲,越来越像我自己。都有自己的判断,自己的风格,活得真诚直率。这十年,我最大的心得是人一定要活得像自己。你一味的去趋从别人、迎合别人、讨好别人,是活不出样子来的。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们的采访从下午两点多进行到下午五点多,近三个小时的录音,我回去扒了两个白天。就像他说学习没有捷径一样,想要重温一场采访,也没有捷径。

整个访谈,大多都是他在说。录音里偶有摄影师按动快门的咔擦声。结束后,他还带引我们参观了他的收藏,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各种摆件,都铭刻着他那“传统的变异”的风格。那就是他自己。

一口老北京腔,有的词我甚至无法用文字敲出来,他让你觉得他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但你又会觉得他像一名侠客,孤独的行者,既谦卑又自得,有那么一股飒劲,在江湖中,秉承自己的初心,坚定地过自己的生活。

从“奇葩说”走出来的一个道教徒

曾经1天要当6天用的她,在这十年间已从关心生活质量到关注生命质量

撰稿 | 刘珏评

拍摄 | 莫丹

部分图片提供 | 受采访者本人

排版 | 闵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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